今夜的木山寨灯火通明,寨子里的土匪们一个个笑的油光满面,喝的东倒西歪。
为何这么欢乐?
“哎嘿诶,还是大当家的有本事,抢来了这么多婆娘,嗝——”一名喝大了的土匪举起酒杯朝着首座敬酒,因为□□脸上的肉都挤成一团,看不见眼。
“那......那是,咱......咱们大当家的,就是那天......天上......”剩下的那人没说出来,就醉倒在一旁了,手中的酒也洒了一身。
还有些醉的尚有意识的看到这人醉的不省人事了,都纷纷笑话他酒量小。
一时间,整个寨子里响起快活的气息。
为首的大当家是个身如铁塔的汉子,看着底下的弟兄们笑作一团,也笑了起来,眼角的疤因为面部肌肉的动作像一条活了的虫子,盘在满脸横肉的脸上。
身侧是两个身着靓丽衣裳的女子,看起来比平常女子面色红润,一看就是不愁吃穿的“贵人”们。
此刻正被大当家强行搂着,身抖如筛、紧低着头。
底下的土匪们也一人搂着一个“贵女”,这些都是亡命之徒,一想到这些平日里锦衣玉食的贵人们即将被自己糟蹋,眼里闪烁着猩红的光,她们惊恐地模样反而更让他们兴奋不已。
就在几百米外,一群人默默包围了整个寨子,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
“郎君。”来人动作飞快却并未发出一丝声响,在暗夜中像一只轻巧的猫,几息间就落在了树枝上站定,修长的身影挺拔如松。
今夜的月亮愈发明亮,月光像是一汪清泉洒落人间,照出了来人的脸庞。
是一位相貌俊俏、五官深邃的青年,似乎有着外藩血统,锐利地眼神此刻正看着站在人群中央的人。
站在中央的那位郎君大约十八九岁,身着一袭红衣,举止投足间充满贵气和从容,青丝束在头顶由一玉簪固定,看到来人微笑了起来:“阿初,里头如何?”
来人正是季初,身子一动从枝梢上毫无声息地落在地上,低声道:“寨子里的地形都摸透了,人也都安排到位了,关押的人质共有五人,只是......”
季昶看向她示意她继续说,就听季初道:“人质里还有王家的人,那位大郎君,王志远。”
几人听到这个消息,不禁相互对视一眼。
“郎君,前几日那位王家大郎似乎是回兰芝王家了,之后就莫名跟丢了。”诗语在一旁说完,见季昶皱起了眉头,随即又看她冷笑一声:
“看来咱们不小心打搅了王家的戏了。”
其余人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季昶等她下一步吩咐。
“按照原计划来。”季昶转着手上的玉戒,看着远处的寨子,寨子里时不时由风传来欢声笑语,寨子外原本看门的岗哨都喝的醉醺醺地,好几人抱着柱子昏死过去了。
“是。”
季初接到指示,眨眼间窜上了树,几个呼吸就消失在了附近。
夜色愈发浓郁,云层渐渐遮住月光,鸟叫声若隐若现地从远处传来,大当家兴致正浓,看向了一旁瑟瑟发抖的贵女们,□□着露出了满口黄牙。
鸟叫声又传了过来,这次似乎比刚刚近了许多,可惜周围的土匪们都沉寂在欢乐里,根本不在意这些动静。
此时,变故突现,原本吓得像鹌鹑一样的“贵女们”突然眼神一凛,不复刚才的害怕神色,拔出头上的簪子就往身旁的土匪们颈侧扎进,速度快准狠,几位当家刚反应过来时就看到一片血色,而自己的脖子也是一凉。
“你们!”大当家反应最快,掀翻了那两名“贵女”,却看二人步伐坚定,配合默契地向他冲了过来。
不好,原来有诈!
这些人哪里是什么贵女,分明是女兵!
大当家拿起身侧的两板斧,两手像旋风般往前挥舞,却一时使不上力,不仅仅是酒喝多了,而是......
还没等他想个清楚,就见一阵天旋地转,脖子也一凉。
咦,俺怎么倒过来了......
血一下子喷出了几丈远,脑袋咕噜噜地滚到了门口,被一名身着红衣的郎君用脚踩住,来人低头看了一眼,撇了撇嘴把头像球一样踢了出去。
屋内屋外所有土匪都悄无声息死亡,季初再次像魅影一样出现:“都解决了,很干净。”
季昶满意点头,走到上首,凳子上的虎皮都被油汗浸润着,散发出浓厚的臭味,一旁的季初很有眼力见的从死了的土匪身上扯下一块干净的布,垫在凳子上,季昶这才坐下。
不一会儿,诗语就带着女兵们来到了大厅,身后是那五位被关押的人质。
五人中季昶认得王志远,另外那个挡在他身前的应当是他的仆从之类的,其他三人是一名老汉和两个孩童。
那老汉低着头不敢抬头,身后的一大一小两位孩童也怯怯地藏在老汉身后。
她略有些诧异,心里暗中鄙视,这一群土匪还要为难老幼,嘴上还是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