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车像一颗飞速前进的子弹。
看着佯装冷静开车的褚逐,许时轻笑出声,“你在紧张吗?”
褚逐没开口。
许时的视线来到了他爆起青筋的手背。然后羽毛一般地用手指指腹在上面来回滑动,声调低低沉沉,“褚逐,你在为我紧张吗?”
褚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我在想一会儿要怎么……”他看了眼前方,腾出一只手伸到许时的脑后,把人硬是摁在了他身边,恶狠狠地在他耳边说:“干!你。”
许时红着脸呵呵笑。
如果说褚逐喜欢逗弄他,只把他逗得羞愤,那他就喜欢褚逐的直白。
不加掩饰的,近乎粗俗野蛮的爱。
许时刚才说要回他们两人的家,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存在,才可以疯狂无顾及的放肆。
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伴随着的还有衣服布料之间的摩擦声。
客厅没有开灯,在窗帘的遮盖下,漆黑一片。
许时晶晶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正如褚逐所要求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除了满满的爱意外,还有情浓。
褚逐含住他的喉结,轻轻啃咬,用牙尖慢慢地磨,用舌尖细细地舔。
许时被刺激的忍不住继续扬起脖颈,优美诱人的脊骨像天边的流云般流畅。
手指顺着滑下去,褚逐感受着他的一阵阵的轻颤。
“许时宝贝,你真好看。”
“想艹。”
“这里好甜。”
许时受着双重刺激,整个人摇摇欲坠般地攀附着褚逐的肩膀。
他咬紧嘴唇,试图关闭急切想要从嘴中溢出的呻吟。
褚逐双手想下卡着他的腰骨,抬头从下去吻他。
许时的唇瓣像是被温了许久的甜糯米,软软的,热热的,口腔里满是褚逐的气息,熟悉的霸道,不由分说的霸道。
“想去床上还是在这?嗯?”褚逐沙哑着嗓音,贴着他的耳垂边亲吻边问,“宝贝,说句话。”
许时被他的手折磨的大汗淋淋,他没功夫说话,只想着趁褚逐没吻他,他要多呼吸呼吸空气。
他摇着头,眼角挂着晕开的泪,睫毛像落了水的羽毛一样,一簇一簇的。
无声地喘着气的迷人模样让褚逐来不及等待他的回答。
“这次听我的,下次听你的!”
……
柔软的大床像棉花一样包裹着许时。
“褚逐,别……”
对方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褚逐把他翻过来,扣着他的手腕吻上去,“别什么?许时,你喜欢我,我们是恋人,而且,你一见钟情的人是我,不是楚楚,也不是楚竹。”
许时的眼睫微颤。
“对不对?”褚逐继续问。
许时忍着痛不说。
可褚逐此时却像一个可恶的刽子手一样,非要逼着他。
进入并不轻松。
许时呜呜咽咽地发出声,声音又小又碎。
褚逐红着眼逼迫他,“说,许时,说啊!”
呼吸声比刚才更要浓重。
许时猛地睁开眼,挣开被褚逐摁压着的手,在他猩红的眸光下,狠狠地压过他的头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