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佳任务完成,嘴角隐隐勾笑,季沙,我等着你遭报应的那一天!
如此过了三天,姜泊终于开始了她们的计划。
这是一个春日的下午,春和景明,惠风和畅,这两天天气皆是如此,引得众人午后都不愿回屋子,喜欢在看台上暖洋洋晒太阳聊天,无聊了还加些叶子戏之类的乐趣。可看台上也不是处处都有阳光,是以这个时候,大家不分门派、亦不分男女,开始聚在一起轮流打叶子戏,这是葫芦庄难得宁静安详的时光。
柳荷最喜欢玩这些,几乎是这里的常客。姜泊带着层薄纱,站在另一桌旁凑热闹,时不时瞄柳荷两眼。她今日穿着一袭黄色衣袍,用料讲究,手上脖颈戴着玉石,比之普通人有些突出。她仿佛赢了几把,眉梢中都带着春风。他们打牌时嘴上也不闲着,东家长,西家短的,都谈上两句。论上八卦,男人们叽叽喳喳的并不比女子落下半分。
姜泊眼睛转了一下,正巧她这桌有人退了,她连忙上桌,打了两圈皆是输钱,她却丝毫不介意的模样,与桌上众人熟悉了,这才状若惆怅,唉声叹气起来。
桌上众人莫名其妙,可刚刚与她谈得尚好,这人出手又大方,实在不能将人就此抛了去,更何况这一听就是有乐子的样子,他们自然不想放过,于是一个个头伸长到身体极限,脸上十分担忧的模样,手上摸牌丝毫不停,状若关心道,“蒋夫人,你这是何故?”姜泊一张口便差点说漏嘴,幸好最后弥补回来说了个假名字。
姜泊长叹了一声,终于道,“我有个朋友,正在为她女儿的婚配所困扰,导致我每天也很烦恼……”
“哦?夫人可否说与我们听听,我们也许可以为她扩宽一些想法。”
姜泊状似犹豫,其余几人劝了好几下她才咬牙说了,说前还专门叮嘱道,“我说与尔等可以,只是怕被外人听去……扰了我朋友女儿的前程,所以大家听过便罢,可千万不要向外传播!”
姜泊暗暗瞄了一眼柳荷那桌,果然,她也稍稍调整了坐姿,向姜泊这边微微倾斜。姜泊嘴角轻勾,越不让干什么,越要干什么,这是属于人类的叛逆法则。可千万要向外传播啊!
“她有个女儿,今年正是该结婚的年纪了,可……她竟然……”姜泊吞吞吐吐,惹得众人不满,“竟然什么?你快说啊!”有人不耐催促道。
“竟然喜欢上了一名有妇之夫。”姜泊捂着脸,好像十分羞耻的模样。
“啊!”众人吃惊,连手中的牌都顾不上了。在这个年代,虽说男女大防没有几年前严格,但是这仍是一件惊天丑闻,怪不得蒋夫人如此吞吞吐吐。
姜泊连忙解释道,“你们误会了,那姑娘与那男人清清白白,一切都规规矩矩,只是那男人故意欺骗她们一家人,佯装是好人家的未婚儿郎,等到谈婚论嫁时,那姑娘才发现,这男人竟早有妻室了。我们这姑娘是个傻的,觉得自己污了门楣,竟然心存死志。可怜我朋友,只有这么一个孤女,从小如珠如宝捧在手心长大的,却遭此大难,我真怕她们娘俩一齐……”说着她掩起袖子状若哭泣。
众人代入自己家女儿,既心疼又气愤,桌上一位绿衣夫人道,“太可怕了,他这样岂不是生生毁了一个家庭!蒋夫人,你可以把这个男人的名字说出来,防止其他女子也被他花言巧语欺骗了去!”
桌上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中年男子,亦是激愤,“气煞我也!真是给我们男人丢面!就是他这种人搅坏了我们男人的名声!不过他这种只是个例,相信我,我们绝大多数男人都还是很守规矩的!”
柳荷在旁边听得有些火大,男人这种生物,总是意外的团结!如果你说了一个陌生男人的不是,那么全场男人都将为他辩驳。再不济便是将他踢除男人的队伍,以保证男人群体的纯洁性。
听到问话,姜泊轻轻摇头,“具体名字她们没有告诉我,但是我听说,那个男人原本的妻子重病在床,恐不久离世,表面夫妻举案齐眉,名声极好,暗中却勾搭了他的小姨子,准备迎娶小姨子进门呢……”
柳荷脑子“砰”一声炸开,瞬间感觉处于一片虚无,她喃喃重复着刚刚听到的那两句话,心中冷寒,这描述的分明就是张季和上官惠,可上官惠怎么能嫁给张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