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叶向晚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随口问道:“二爷呢?”
红珠摇头道:“不知,许是有事外出了。”
清荷笑道:“二爷往日里也是这般,在府里待不住。”
叶向晚冷笑一声,呵!有事外出?依他看,分明是外出寻花问柳了!没想到贾琏身子骨还挺不错,刚醒来就有精力出去玩儿。
不过想起之前他和凝碧调情,他也不觉得惊讶了。
清荷看着叶向晚冷笑的神色,忽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忙低头不敢再说。
这时,一个面生的小厮拎着食盒走进来,“给二奶奶请安。”
叶向晚抬手让他起来,“你叫什么名字?之前没有见过你,今儿怎么是你来送膳?兴儿呢?”
“小的叫昭儿,兴儿哥跟着二爷出去了。”昭儿一边摆饭一边说道。
红珠和清荷也忙上前去帮忙摆饭,“二奶奶,可要派人去叫二爷回来?”
“不用。”叶向晚拿出筷子就要用饭,“说不定他此时正美人作伴,好不自在。这个时候去,岂不是打扰了他的好事。”
昭儿闻言就笑了,“二奶奶可是说错了,二爷可未远走,而是去了东府。”
叶向晚闻言眉头一挑,东府?思及东府中那几人的德行,想必此时贾琏可是比去青楼花坊更逍遥自在。
“行了,你们下去吧。”
这次红珠和清荷没有再说什么,和昭儿一道离开了正屋。
叶向晚大口吃着饭,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力气大的原因,他发现自己比之前能吃很多。
在他享受美食的时候,贾琏也在隔壁东府里和贾珍喝酒。
贾琏喝下一口闷酒,唉声叹气。
贾珍笑了,“好好的怎么叹起气来了?”
贾琏看了他一眼,自顾倒了杯酒,“我不信珍大哥哥你不知为何。”
贾珍闻言忍不住哈哈笑起来,“这有什么,不过就是娶一个男妻罢了,等过段时间,再休了就是。”
贾琏眼睛一亮,当即就将手里的酒盏往桌子上一放,拉住贾珍的手:“正巧,我刚要和哥哥说此事。珍大哥哥身为我们贾氏一族的族长,也该帮帮弟弟,总不能看着弟弟无有嫡子在膝下侍奉。”
贾珍不解,问道:“何故还要我出手?休弃一个男妻你自己做主不就是了,哪里还用得着我。”
“珍大哥哥不知。”贾琏说起这件事就忍不住又叹了一声,“我是有这个心,奈何老太太不愿,说事关我的性命,不许我休妻另娶。”
贾珍听了此话不由皱眉,“既然老太太这般说了,哥哥我也帮不上你。你若是实在不喜那人,便只当养着一个吃白食的,再娶一个可心的就是,犯不着和老太太对着干。”
“若是这么简单就好了。”贾琏叹气,家里一个公老虎时刻盯着自己,可要怎么好?况且听老太太那意思,自己一辈子都要和那小子连在一起了,那岂不是说自己要一辈子都要被他镇压了?
这说出去,他贾琏的面子往哪儿搁?
贾琏郁闷地喝酒,兴儿在边上提醒:“二爷,您的身体刚好,可不能多喝。”
“多嘴!”贾琏瞪了兴儿一眼,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水,看着满桌的菜肴也没有了心思再用。他将手里的酒盏扔到桌子上,起身就和贾珍告辞:“珍大哥哥,我这就先回去了。”
“慢些,兴儿,好好扶着你家二爷回去。”贾珍叮嘱了一句,目送着贾琏出去。见人走远了,才出声笑了起来。
荣国府
叶向晚正在洗澡,忽然就听见房门被打开,一阵脚步声逐渐走进来。而后就没有了动静。
他眉头微挑,快速洗完澡穿上了寝衣,拿过一块干燥的布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去。
贾琏正歪靠在床上,听见动静就抬眼瞧了过去。
昏黄的烛火下,叶向晚的脸颊被映照的仿佛玉一般的光泽莹润,眉眼精致如画,却又不似女子般柔和,反而还带着些温润的英气。
因为刚沐浴,叶向晚的脸上还带着些红晕,一双丹凤眼中含着一丝水汽,微微上挑的眼尾泛着绯红,流转着诱人的风情。
素色的寝衣因为潮湿的水汽紧贴着肌肤,胸口处的一点凸起映出淡淡的红,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贾琏看得呆了,目光盯在叶向晚的脸上逐渐向下变得灼热,就连呼吸都滞了一瞬。
察觉到贾琏的目光,叶向晚抬头看过去,就见其看着自己发呆,他没好气地瞪了眼贾琏,“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