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住烈住院的消息后,正珠脸色煞白地盯着在谦,他脸上浮现的是难以置信和背叛感,正珠把在谦拉到大厅角落。
“你疯了吗?”
周围没人后,正珠像在会客室那样抓住在谦的肩膀使劲摇晃。
“我怎么了?”
“他是人!还是个普通的小孩!”
“那又怎样?”
“但你把他打成那样……!”
正珠说到一半捂住了额头,他没想到在谦会和一个普通的小孩打成那样,虽然预料到在谦因为性格古怪可能会惹事,但想到在谦平时无精打采的样子,认为对方
为了省事大概会挨几拳就完事。
“你有没有拿椅子砸他?”
“没有,只用了拳头。”
“在谦啊,我真的是以防万一才问的。”
“什么。”
正珠颤抖着声音问道。
“出拳的时候.拳头里是不是灌注了鬼气?”
在谦挠了挠脸颊,低下了头。
“就一次,不小心,我自己也不知道,稍微用了点。”
“...…”
这个疯子……
正珠靠在一面墙上,低下了头。
今天早上,二年三班的教室一片混乱,一进教室,在谦连书包都没放下就朝住烈挥拳,住烈措手不及被打中脸,连人带桌子一起倒下。
周围的孩子们在事情闹大之前都逃到了走廊,住烈抱着脸在地上打滚,在谦这才拍了拍手,放下书包。
然后开始更猛烈的殴打。
“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你活该挨打,你这个小杂种。”
“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学什么坏东西。”
“你这个混蛋,除了那瓶连喝了都可惜的珍贵牛奶,你还有什么可扔的?”
怒火中烧的住烈也没有乖乖挨打,住烈一边流着鼻血,一边还击在谦,趁隙的反击也让在谦受伤了,一番扭打后,两人的打斗几乎变成了狗咬狗。
可惜的是,胜负还没分出来,因为接到学生们的求救,学生指导老师把两人都带到了教务处。
学生指导老师对着在谦和住烈大发雷霆,问谁先动的手时,在谦和住烈异口同声地指着对方,在谦说自己几天前被飞来的足球砸到了,住烈说自己刚被拳头打到。
在男校里,这种事经常发生,学生指导老师当时并没有把两人的打斗看得太严重,意识到情况不妙是在住烈喊着鼻子和胸口疼的时候,住烈的鼻血一直流个不停。
在医务室消毒伤口,往鼻子里塞棉球后,棉球很快就被鼻血浸湿了,在谦也装作若无其事地嘀咕着“颧骨疼,嘴唇疼”,好像故意让别人听到一样,首先联系了双方的家长。
第一个赶来的是住烈的母亲,她看到自己宝贝儿子被打肿的脸后尖叫起来,仔细一看,住烈的鼻子微微歪了,住烈的母亲立刻联系了在公司的丈夫,他请了半天假,匆匆赶到学校,他把妻子留在学校,开车带着儿子去了医院。
在此期间,住烈的父亲怀着怒火等待着在谦的家长。
“等X光片结果出来!我们儿子的鼻子歪了,鼻子!不管是肋骨还是鼻骨,只要有一点骨折,我就不会放过你们的,明白吗?我会联系所有的报纸和电视台,把你们,啊?把电视上那个谁谁谁,啊?的事情都曝光出来!你那了不起的侄子,会让你那好日子到头!”
面对愤怒的家长,正珠不断地鞠躬道歉,这时,在谦不痛不痒地地说了一句。
“那个,先生,我也断过几次鼻骨,我知道的,那很快就好了。”然后就被正珠无声地踩了一脚。
火上浇油的方法真是五花八门,住烈的父亲差点晕过去,正珠脸色煞白地连连点头,真的很抱歉,我们侄子还没适应学校生活,我应该照顾好他的,都是我的错……
“医药费我全包,所有损失我都会赔偿,请问住烈现在在哪家医院?冒昧地想亲眼看看住烈的状况,我现在就去医院向住烈正式道歉。”
表面上看,在谦和住烈看起来伤势差不多,两人都伤痕累累,所以乍一看像是双方都受伤了,但问题在于在谦在出拳时注入了鬼气,在谦说是“稍微”用了点,但注入鬼气后,比单纯的拳头攻击要造成更大的内伤。
既然用了鬼气,就像家长说的那样,住烈的鼻骨骨折或肋骨骨折的可能性很大,这样一来,事情很可能会变得更大。
雪上加霜的是,正珠引以为傲的名气反而成了毒药,从那些异样的家长行为来看,对方肯定会抓住任何把柄,不管是什么原因,受伤较重的一方自然会吸引更多的关注。
正珠阴沉着脸拿出车钥匙,没时间了,为了以防万一,必须尽快处理善后,因为那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年长的侄子,他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没有错,是他先动的手。”这时,在谦语气不善地说。
“拜托了,在谦啊,能不能别这么暴躁?”
“我怎么了?我只是以牙还牙而已。”
“你和他是同类吗?即使他错了!他是一个年轻、弱小、普通的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