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孟荔的助理,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轻松的活,虽然只有三千块。
并且被傅毓灵花掉买咖啡了。
店主将八百杯咖啡送到初孟荔办公室所在楼层的时候,傅毓灵刚刚在铺着新床单的单人床上醒过来。
傅毓灵睁眼就看到一身纯白色西装的初孟荔,带着一只金丝半框眼镜,如墨的长发刺客披散下来,在雪白的西装上,白与黑,很扎眼。
傅毓灵没动,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初孟荔。
初孟荔早就发现傅毓灵赤果果的视线,手里捏着的纸张发涩,被她紧张地攥出了痕迹。
初孟荔的办公桌上有一盆绿植,傅毓灵喜欢花,不直到那是什么,被它呀圆圆的形状吸引了目光。
“在看什么?”
傅毓灵一愣,看到那双藏在金丝半框眼镜后面的眼睛,微微含着笑意,看到自己的时候,是数不尽的温柔。
“没什么?这个盆栽好可爱。”
“你喜欢,送给你了。”
傅毓灵撇嘴,她不喜欢可可爱爱的东西,她素来喜欢的都是一些一眼就要夺走目光的的东西。
比如绯红的长裙,比绚丽的首饰,比如她最爱的黄色鸢尾花。
至于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盆栽……
傅毓灵叹气道:“君子不夺人所爱,初总还是自己留着吧。”
盆栽被初孟荔拿起来:“要不要?”
傅毓灵抬眸,看到初孟荔方才的盈盈笑意全然不见,目光里是带着一丝丝……逼迫感。
傅毓灵倒吸一口凉气:“我若是不要呢?”
初孟荔右手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无所谓道:“不要我就丢了。”
唉,这人怎么变得这么极端。
傅毓灵从床上爬起来,无语道:“我要还不行吗?一个盆栽啦,别丢啊。”
初孟荔感到自己的手上一轻,心里五味杂陈。
当初她怎么就没心疼一下我呢?我不比盆栽可怜吗?
傅毓灵接过盆栽道:“它是什么植物?”
“大和锦?”
傅毓灵疑惑挑眉:“达合金?好奇怪的名字。”
初孟荔扶额道:“大小的大,你和我的和,锦绣前程的锦。”
“哦。”傅毓灵淡淡道,也不用说这么低幼,显得她跟傻子似的,“长得好奇怪,怎么还有红色的斑纹?是生病了吗?”
初孟荔淡淡道:“我不给你了。”
傅毓灵忙不得地把盆栽放在身后,十级戒备道:“你都给我了,还想着要回去?”
初孟荔叹气:“我现在和离怀疑你根本照顾不好它。”
傅毓灵不服:“区区大和锦,我傅毓灵手拿把掐,一定把它养的白白胖胖的。”
初孟荔觉得,回国后的傅毓灵的语言习惯怪怪的,毕竟日语的语法和中文不一样。
“初总在吗?”
初孟荔朗声道:“在的,进。”
来的是一个职员,傅毓灵没见过,索性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看二人互动。
职员穿着白色衬衫,下面搭配的事一个皮面黑裙,腰身很细。
“初总,傅小姐在吗?”
被冷落的傅毓灵轻咳了一声:“什么事?”
职员听到声音,转过身来,恭敬道:“傅小姐,莫公子正在会议室等着您。”
好晦气,傅毓灵的眉心皱成出踹急的河流,翻白眼道:“让他滚,我不见。”
职员有点左右为难,初孟荔出声:“他既然找来了,你就见他一面。”
“初总既然发话了,我就见他一面。”
职员疑惑,初总和傅小姐的关系已经剑拔弩张道这个地步?!
不疑有他,职员带着好不容易请来的傅毓灵走向会议室,还没到就听到莫卿乾那张臭嘴在胡说八道。
“傅毓灵呢?还不来?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嘭——”
傅毓灵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一脚踹开了会议室的门。
会议室里就莫卿乾一个人,方才的话也不知道跟谁说的。
傅毓灵站在原地,环顾一周,歪头道:“找我什么事?”
身体僵硬的莫卿乾瞟了一眼职员,职员早就想走了,看到莫卿乾的眼神后,马不停蹄的走了。
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带上。
傅毓灵坐到长桌离莫卿乾最远的地方,抱胸抬起下巴,不屑道:“这次保释花了多少钱?”
莫卿乾只来报复傅毓灵的,鼻孔朝天道:“我根本就没参与,你胡说八道!”
傅毓灵阴阳怪气道:“我胡说八道,你根本就没参与。”
莫卿乾被气笑了,傅毓灵永远知道他的尾巴根在哪儿,而且踩尾巴跟最疼。
“傅毓灵,你到底在自信什么?莫家和傅家的婚约永远不会取消,你终究会落到我的手上,到时候我只会让你活的比死还难看。”
傅毓灵抱住自己,佯装害怕:“啊呀呀,我好害怕啊。”
傅毓灵觉得初孟荔的坚毅真心不错,在悬崖旁的教堂巨型订婚仪式,一掌把这个死东西推下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