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寂想象了一下陆在蘅漂漂亮亮站在满是鲜花的礼堂,倒也挺刺激,于是乖乖同意:
“好,你等着吧。”
他都已经这样妥协了,没想到陆在蘅还很事儿多,让他别想歪门邪道。
这是提点他?隋寂观察不出陆在蘅没有起伏的表情底下到底在想什么,自作主张地认定陆在蘅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他又应道:
“放心吧。”
隋寂一定会给陆在蘅一场刻骨铭心的“给名分仪式”,但眼下还不是琢磨这个的时候,他打开静音许久的手机,来自“蘅皋社会工作事务所”的座机,在此之前,已有好几个站长、副站长的来电,隋寂一个头八个大,他们除了要经费准没别的事。
社会工作事务所,也就是社工站,属于民办非企业单位,说白了就是自己给自己发工资却要给政府干活的社会组织……钱从哪儿来呢?那就要靠政府、高校等有社工需求的单位购买如青少年培训、弱势群体心理咨询等服务了。
但众所周知,政府的账最难要。
况且街道办啊高校啊还总喜欢让“赞助”一下,隋寂都快把自己的底裤赞助没了。
隋寂还很不擅长谈合作,总是谈着谈着就签了基本不赚钱的服务合同……两年里,隋盛驰帮点,还有那个傻大款捐助些,倒也勉强能过,只是他一听见经费两个字就头大。
隋寂无奈地跟站长承诺,先走他私账办活动,快年底了,他也得走动走动要账了。
太烦了,隋寂挂完电话,见陆在蘅看着自己不知在想什么,他眼睛一亮,恨不得陆在蘅现在就来当背后的老板,他最适合干这种“走动走动”的事儿了。
陆在蘅的嘴皮子一张,准保能要回来不少钱。
“琢磨什么呢?”
听见陆在蘅问话,隋寂狡黠一笑,都说求人办事连本带利,他现在没什么“本”,但可以先给陆在蘅支付利息呀,这么想着,便说:
“晚上我在酒店等你噢。”
下午上课时间快到了,隋寂吃准陆在蘅这时候不会对他怎么样,又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陆在蘅伸手点了点他,神色无奈地去学校了。
下午,闲着没事干的隋寂给陆员峥发了条消息,说陆在蘅差不多被自己搞定了,让陆员峥放心,陆在蘅会带着全家致富的,陆员峥悄摸回了个“OK”。
隋寂想了想,又让跟陆员峥晚上别等陆在蘅了,他还是要好好跟她哥谈谈心。
交待完之后,隋寂凭着记忆打车去了趟成人用品店,名字换了,位置没变。
故地重游后,隋寂带着东西鬼鬼祟祟地离开,总觉得很快就有警察又来“抓”他的错觉。
深夜十一点,昏暗的酒店,一分钟后,凄厉的惨叫。
刚结束工作的陆在蘅进到房间,正奇怪安静得过分诡异,就听见卫生间里传来隋寂痛苦的叫声,他连羽绒服都没脱,扔下手里的公文袋,就冲了进去:
“宝宝,怎么了?”
怎么了?陆在蘅咬着牙看着眼前的一幕,要不是隋寂现在痛苦地坐在地上,满脸通红地捂着那里……他恨不得当场抽他一顿。
“你他妈就不能给我安分一会儿!”
刚才还“宝宝”,现在就成了“你他妈”。
隋寂又气又疼,忍着疼站起来,眼圈红红:
“我还不是为了你。”
的性.福。
隋寂已经被一个小玩意勒到发紫,站都站不稳,嘴上还要骂骂咧咧,疼得眼泪直流:
“你别碰……啊,你一弄更疼了……”
他的眼珠子跟不要钱似的流,陆在蘅心疼起来,但不碰又摘不下来,咬着牙找钥匙给他打开了,隋寂疼得腿都抖,两只手胡乱拍打着陆在蘅:
“我要疼死了,都怪你……”
要不是为了讨好陆在蘅答应帮他处理事务所的事儿,隋寂会有这样的牺牲吗?
陆在蘅任他打着,把人抱到床上,掰开看了看,眉头紧蹙。
隋寂还是疼,抽抽起来,担心地问:
“不会坏了吧……”
陆在蘅按着他的手,让他别乱碰,自己却轻轻拨了下,隋寂又疼得叫,陆在蘅头次有点手足无措起来,又气又拿他没办法,皱眉想了一会儿,将人里里外外地裹上衣服。
隋寂挣不过他,被箍着穿好了衣服,底下挂了空挡,他疼得厉害,不让陆在蘅给他穿。
“我都疼成这样了……陆在蘅你不心疼就算了,大半夜带我干什么去?”
陆在蘅想把他这张嘴拿胶水封上,他不心疼?他快心疼死了,咬着牙道:
“带你去看男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