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惊奇的一幕发生了。
“等等,她这是把枪口对准了自己吗?”
“铃木小姐你别冲动啊,你要是死了我肯定会被——不对,这事是秘密进行的,只要把扫尾工作做好就行了。”
“我”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这具身体就跟走向了既定程序的终端般开始逐渐僵硬,而我本人也感受到了灵魂正在慢慢从身体中脱出。
游戏中的“我”在此刻终于链接到了现实中的我,而分散出去的魔力也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新归位,所以便控制身体做出了这样匪夷所思的举动。
根本没有什么苦大仇深的剧情走向,麻树算是莫名其妙为“我”的死背了一口黑锅。
当然,他利用这件事跑去剪了个视频去恐吓南云他们、最后成了他是幕后黑手的铁证,完全算他活该。
本来我以为真相会很难寻觅到,没想到今天睡前我刚想了一下,晚上现实魔力就主动引导我得到了答案,这倒是让人松了口气。
约莫过了五分钟左右,我睁开了眼。
“……南云?”
清浅的呼吸洒在耳畔,在这声落下后,对方自然地动了动身子,然后将另一只腿压了上来,大半个身体的重量直接禁锢住我,而呼吸的频率也在磨蹭之中愈发沉重。
我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腰,“醒了就别装睡。”
房间里还是漆黑一片,不过生物钟告诉我现在已经天亮了,外加南云本人有着将房间布置得严严实实不透光的习惯,我对于关了灯便不能视物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
“唔,好困。”
“你困就自己再睡会儿,腿挪开一下,我要起床。”
待话音落下后对面一直没有作声响,房间就这么陷入了诡异的宁静之中,直到我的下颌被单手捏住,唇齿被撬开的瞬间才让屋内空气重新流动起来。
惊喘被碾磨成甜蜜的液体,温热的舌以不紧不慢的攻势打开了城门,紧接着便进行着汹涌至极的掠夺。所有的湿润都被卷走,舌尖也被吸得微微发麻,并且在接吻的过程中还有冰凉的物件一直在口腔中进行着调.情。
我猛地意识到不对劲,干脆利落地用犬齿咬了下对方来终结这个吻,随后够住床头柜的小台灯一拉——
灯亮了,是南云没错。
可还未等我松一口气,房间内的环境便让我大惊失色:明明睡前还在温泉旅馆,为什么一眨眼就来到了一个像是love hotel的地方啊?!
“就这么讨厌接吻么。”身下的黑发男子将舌露了出来,一颗银色的小圆钉正嵌在他的舌头上,耳朵上也有好几颗银钉,这副模样实在是尤为色气。
好像是南云,但好像又不是南云…怎么回事,我难不成还在做梦?
台灯的暖色勾勒出舌面上那枚银钉的冷光,折射出的星芒刺得我瞳孔微颤。他忽然抬手扣住我的后颈,金属的凉意顺着脊柱窜上来时,舌钉已经再次抵住我的齿列。
“等…”抗议声被吞进濡湿的纠缠里。他这次用了更狡猾的节奏,银钉时而刮过上颚敏感的软肉,时而绕着舌尖打转。我揪住他黑衬衫的手猛地收紧,布料上暗纹刺绣的凸起硌得掌心发烫。
顶部有着一整面墙的镜子,便随着体位的互换,我也清晰地看见了自己此刻身上的装束,凉薄的丝绸睡裙此刻已经几乎要从身上脱落,南云的喉间发出餍足的叹息,舌钉也释放出微弱的电流,顺着交缠的唾液直窜向四肢百骸。
一吻毕,他伏在我的耳边缓缓道:
“昨天答应了和我出去约会,却在中途谎称自己有事,实际上却是偷偷去找了那个讨人厌的格斗家…铃木你可真是花心啊。”
“什么…什么约会?”信息量太大我都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开始吐槽了啊!
“大小姐这是又在拿我开涮吗。”他不满地盯过来,黑黢黢的眼神里落满了委屈,“明明是你自己提的,为了庆祝我拿下这一届的旬报奖影帝。”
影帝?啊?
对方的手非常不老实地在腰上乱摸,并屈起膝盖顶进我双腿之间试图进一步动作,而我现在的大脑则是一片混乱,完全想不通目前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哎?难道预言中的危机是这个?
这里……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又或者——平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