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杜舟眼睛红红的,但现在神采奕奕的,还有心情骂江朝月一句,“你就知道帮他们讲话。”
江朝月笑笑,从身后又拿出一束给萧翊。不过这束明显就要小一点。
“我也有?”萧翊这下是真吃惊。
“我不能厚此薄彼啊!”江朝月说得一脸正气凛然。
感觉哪里好像不对,但是又好像都对的俩人说不出话。
江朝月见俩人现在从情绪里走出,也放了心,一屁股坐在俩人身边。躺在草上也不见清闲,揪了根狗尾巴草,在手上绕啊绕,绕出一个草戒出来。江朝月拿到眼前看看,又放到一边绕啊绕,把这草戒绕开,丢到一旁。
夕阳实在是太好,照到人身上暖烘烘的。
江朝月打了一个大哈欠。
“想睡就回去睡,”萧翊推推江朝月,“我俩不用你操心。”
江朝月又打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大哈欠,“就是累的,我躺会就好。”
“你说早上你着急忙慌地就跑了,不得多休息?”萧翊打趣道。
杜舟打断江朝月开口要说的话,问,“你斗篷呢?又是一路逃窜过来的?”
江朝月默默翻了个身,任半边脸在草的晃动下感受到不容令人忽视的痒。
现在杜舟天天被拦,那确实,但是江朝月好歹也算是“祖师爷”,岂能忘本?更何况,江朝月是惊鸿一瞥的脸辅以较为出众的实力和又烂又好堪称薛定谔的运气出的名。和凭借龙场悟道、第三轮连斩三人的传奇经历出的名,根本构不成对比。
追江朝月看看俊脸是追,追杜舟感受感受天才般的实力也是追,岂能一概而论?
因此,当在路上走了还没三分之一就被人认出的江朝月先是草草打发了上前洽谈的人,这才影入羊肠小道。
而羊肠小道之所以是羊肠小道,就是因为它陡峭、树多、泥巴多导致难走。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周边的花才多。江朝月也能采一堆回来给杜舟和萧翊。
“差不多吧,马马虎虎。”江朝月敷衍道。
萧翊把一些不喜欢的花挑出来塞给杜舟,抽着空回答,“我让我娘准备了,这两三天应该就好了,你们一人一件斗篷,等这阵子过了,应该就会好上很多。”
杜舟怀里抱着一捧,手上抓着几支,已然有不堪重负之意,“长老们知道了,前日也来找了我,我想着一件是衣服,两件也是衣服,就自作主张地要了两件斗篷。”
江朝月坐起身,“那我现在是有两件了?”
萧翊和杜舟对视一眼,尔后杜舟纠正道,“你现在是有三件。”
江朝月怎么数怎么不对,笑骂俩人,“你们就该去镇上找个帐房先生的活来干干,你们这算法,坑定很招人喜欢。”
“不会啊,”萧翊直勾勾地看着江朝月,有些好笑,“没数错,杜舟自己留一件,一件给你,我的两件都给你。”
江朝月哑然失笑,“我一个人没有三个身体,怎么能穿三件?”
“你要不都穿在身上,早上一件下午一件晚上一件。”杜舟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提议道。
“算了,到时候再看看吧。”江朝月无所谓道。
又是五天过去,这武林大会才算是落下帷幕。
杜舟情绪调节地特别快。
当他作为新生代弟子中佼佼者上台发言时,萧翊还在台下和江朝月咬耳朵,“别看他现在在上面人模狗样的,昨天背不出稿来还找我要秘诀呢。”
江朝月今天因为杜舟的争取,得以在前排,又因为萧翊,穿着自己的衣服被迫站在了前排中的前排和其他穿着统一服装的人中间。
单是想象一下江朝月就感觉窒息,但是没办法,萧翊一脸肉疼地说请他吃饭耶。
江朝月不是吃不起饭,只是“萧翊请吃饭”这个提议太过诱人。
于是,江朝月也低声回萧翊道,“其实不瞒你说,杜舟的稿子,其实是我写的。”
俩人对视一眼,又捂着嘴头靠着头笑作一团。
杜舟站在台上,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实际上心里想着要不是一个帮他修改稿子一个陪他熬夜,他现在就下去把这看笑话的俩人全部都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