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上,竹稚南还是比较认同若扶风的,毕竟她的外在条件和家世都算得上非常优渥。不过……
“若司政,即便今后拾酒真的和你在一起了,你有考虑过梅教授那边打算怎么处理么。”竹稚南表情凝重了几分,“梅教授可是大概率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光是你们两个人身上的职责就是相对立的。”
“不,我可不认为我和你们的利益是相对立的。”若扶风并不赞同竹稚南的这个说法,但是若扶风又不打算直接和竹稚南细讲,她抬腕看了眼时间,旋即站直了身体,“抱歉,竹小姐,接下去,我该去料理一下我们集团的内部事宜了。”
“嗯,若司政请便。”
竹稚南理解地点了点头。
若扶风才迈开一步,又忽然调转了方向,回到了梅拾酒的身前,十分怜惜地抬手抚摸了一下梅拾酒的头,离开前又亲吻了梅拾酒的额头。
竹稚南特意撇过头不去看,若扶风在经过她身旁时,还不忘叮嘱道:“竹小姐,之后就劳烦你照看拾酒了。”
“若司政客气了,照顾她本来就是我份内之事。”
竹稚南目送着若扶风离开了房间,回头走到梅拾酒身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一只手依靠在沙发扶手上,这只手虚握成拳放在颧骨处托着自己的脑袋,抿了下嘴,神情为难地望着梅拾酒,哭闹着等梅拾酒醒来,自己该如何同梅拾酒解释她背后那个烙印的含义才能让梅拾酒既能解除误会,又能不知晓真实含义。
半晌,竹稚南叹了口气,只觉若扶风让自己知晓真相,当真是给自己出了道难题。
约莫又过了一段时间,梅拾酒缓缓转醒,她觉得自己做了一段很漫长的梦,可一睁眼竟是什么都忘记了。
“醒了。”
竹稚南漫不经心地开口询问。
梅拾酒抬手扶着自己的额头,顺便遮挡一下刺眼的灯光:“我睡了多久。”
“一个小时。”竹稚南如实作答。
没有立刻等到梅拾酒的答复,竹稚南猜想梅拾酒应当是还没有彻底转醒。
忽然,梅拾酒冷不丁地开口:“若扶风走了么?”
“你是希望我回答她还在,还是她已经走了?”竹稚南突然有点儿不爽了,她总觉得梅拾酒似乎比自己预料的还要在乎若扶风,就故意把这个问题抛了回去。
梅拾酒缄默不语。
竹稚南还是不想逗她,无声地叹息:“已经去处理事情了。她刚才还问到当年明明不辞而别的人是你,怎么搞得好象有错在先的人是她。”
“我身后的那个烙印,不就已经证明了一切么。”梅拾酒的话语里多了一丝愤怒,“她怎么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觉得她有错。她怎么敢的。”最后小半句,梅拾酒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竹稚南看得出梅拾酒对于若扶风擅自给自己下烙印这件事情意见非常大,可又不想两个人之间的误会造成后续合作时出现问题:“其实拾酒,你自己有没有发现你背上的那个烙印,和我们知晓的那个心月狐烙印有所不同。”
“可心月狐烙印不就那一个意思么。”
“不,若司政刚才说不同形态的心月狐烙印代表的是不同的意思。”
竹稚南口中的这个答案令梅拾酒很是意外:“这还能有别的意思?”
“嗯。就是你背上这个吧……”竹稚南的脑子飞快运作,最终吐出一句,“代表你是若家的挚友。”
“嗯?真的么?”梅拾酒显然不大相信。
可当下的局面,竹稚南可由不得她信不信,直接拉着她就往外走:“行了行了,我们在这里也耽搁很久了,赶紧回营地吧。等若司政这边处理完,我们就可以正式开始昴辖区的项目了。”
梅拾酒只能暂时作罢,不过心里还是对这个烙印的真实含义打了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