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舔舐了一下略显干燥的唇瓣后,梅拾酒开口请教:“这里头是有什么门道么,还请若司政不吝赐教。”
若扶风却被这个鳞片搞得心情很糟糕,完全没有心思给梅拾酒耐心解释,也深怕自己再多看一眼那鳞片就会忍不住将鳞片抢过来,然后扔的远远的。若扶风干脆转过身,侧面对着梅拾酒,目光锁定在了正在那默不作声咬饼的范文:“范部长,昴辖区的习俗,你最清楚,还是请你给梅队答疑解惑一下吧。”
被点名的范文忙不迭地将嘴里的饼咽下肚,清了清嗓子,这才张口说话:“我们昴辖区的确是有将刻着自己名字的物件作为定情信物送给旁人的习惯,不过,用鳞片作为信物,我还真是第一次见面。”他的视线在梅拾酒手里那片鳞片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才继续说道,“梅队,那个小女孩把这个送给你的时候,都没有明说些什么吗?”
梅拾酒摇了摇头,面对手里的这个鳞片,梅拾酒依旧觉得自己问心无愧:“她只是有东西送我,但也没说是这个意思,而且她对我的称呼是家人。我想就算是这鳞片如范部长所说,是个定情的信物,但这个情也更有可能是亲情,不是所谓的爱情。”
范文快速瞄了眼若扶风脸上的神情,见有了缓和的趋势,立马就附和了一句:“对,的确有这种可能性。我们昴辖区是有送定情信物的习惯,但是送出前肯定要先和对方表明心意的。要是没搞清楚对方的心意就送出的,那就不能算是告白成功,就算想用做定情,也是不作数的。”
若扶风沉默不语,脸上的神情的确缓和了不少。可是她的心里依旧不舒服,暗自呼吸了几次,也不能完全缓和那种负面情绪。
“梅队,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你能和我过来一下么。”
骤然起身后,若扶风就点了梅拾酒的名,居高临下地俯视梅拾酒。
梅拾酒抬眸不解地看着若扶风,身后的竹稚南又用手肘撞了撞她的后背:“应该是我们其他人不好听见的私事,你好好和她谈,别不肯去理。”
“行,我知道了。”梅拾酒正好也很想知道若扶风为什么态度如此波动,放下手里还没吃完的饼,梅拾酒就要站起身跟着若扶风走。
“你可以把自己的食物带上。”
若扶风虽然是有些小情绪,但还是不希望梅拾酒饿着肚子。
“行。”
梅拾酒巴不得自己带着点吃的,她嘴里叼着刚才咬了几口的那片口袋饼。竹稚南又递给她两块口袋饼:“都加了你喜欢的内馅的。你不带着些,等会儿你回来了就没了。”
“谢了。”
梅拾酒接过这两块口袋饼,就跟着若扶风往旁边走了一段距离。
若扶风确认在那里吃饭的众人不会听见自己和梅拾酒的对话,这才开始和梅拾酒谈事情:“梅拾酒,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那件事情嘛。”
“哪件事情?”
在梅拾酒这里,若扶风和自己说了很多件事情,所以她就问了这么一句显得没心没肺的话。
若扶风也不介意梅拾酒这完全不记得的模样,就又和她说了一遍:“就是我说过的你和我有婚约的事情。”
梅拾酒原本正嚼着嘴里的饼,在听见若扶风这句话时,险些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我之前……”
“靠!!!”
菊寒露的声音自梅拾酒的身后响起,“你们两个人居然是未婚妻妻关系?!我之前怎么完全没有听说啊。”
不等梅拾酒这边给反应,菊寒露就侧过头先询问兰子诺:“子诺,你听说过么?”
“完全没有。”兰子诺摇了摇头。
菊寒露点了点头,旋即询问竹稚南:“稚南,你呢。”
“我也完全没有。”竹稚南微眯了下眼,神情严肃地盯着梅拾酒,“我也没想到梅队和我们隐瞒了这么多,难怪之前面对若司政不自在,原来是这样。”
梅拾酒觉得非常无语:“等一下,若扶风,你这么说,总得拿出点证据吧。”
“我当然有证据,你后背不是有个标记么,那就是证据。”若扶风理直气壮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