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出现了。”
“为什么?”
“你显化了很多。很热闹。”
“我可以选择不写。”
“是吗?写书人,与书中人,你选择做谁?”
“我?我知道了,一直都是我心中的幻想。什么什么的,都是来源于我的心,就算知道这个,我又能怎么办?!”
“命令。”
“命令?”
“命令,你的能量。”
“我的能量?”
“你想要体验什么?明白自己是什么。”
“你才是我的老师。这一刻,我都觉得不是真实的。好像……我不存在?你也不存在,这里不存在,写书人不存在,书中人不存在。任何我知道的,好像都……一团虚妄,一切都是虚妄。”
没有任何东西了。
什么时候昏倒了?
她是什么时候昏倒的???
是在下车之后,介系统为她幻化了穿过马路晕倒的场面,医生检查说是因为发烧加贫血。反正就是,给她安排了一个巧妙的解释,解释她刚才的一些妄念、幻想。
一切恢复如常了吗?
昏沉时,脑子里有声音在响起:
爱的状态是临在,与当下的选择站在一起。心与当下的选择不分离,不要评判自己,不要责怪他人。
当他人观察一个实相时,比如一个人的脸,那么被观察者就接收到了观察者的能量;当自我对自我进行观察时,那么自我决定了自我的脸;当周围所有的观察能量缠绕在一起时,那张脸是谁?什么样子?有什么情感?如果自己的观察心念不够坚定,那么随业力流转,而业力不存在。
因为临在,要与当下的选择站在一起。不要后悔一件事,因为已经经历了选择,因为这里的时间线是往前走的。后悔是创造了后悔的能量,是在体验后悔的能量。
创造什么,体验什么,是选择了。请为自己的创造负责,同时,本身就在无限创造。
我是谁呢?写字的人,或是……临在自己当下所感的存在。
月瞬间睁开了眼睛,刚才在昏沉里挣扎,听到的那些声音?是谁?肯定是某个时空在打扰自己的声音,一个意识。
一个干扰自己的意识!在观察自己的意识?!!听到的那些话,对!当自我对自我观察不够仔细时,就受到他人观察!不,那个他人……是自己内在的意识。
内在潜藏的意识,自己都不了解的意识。
那些话,渐渐在遗忘了。
她看向周围,是医院?医院的病床?单人间。
周围站着萧先生,还有萧思遥……管家,医生?一个佣人模样的女人,哦!何沅一的妈妈?!
等等?!!
刚才的那些话……月伸手碰自己的头,忘了?有一点点忘记,不清晰了,什么?书?忘了。
她的手捶着自己的头,怎么会忘?这里……是哪里?与当下临在,心与选择站在一起?
是怎样的状态?爱,想起了这个字。难道临在就是爱的状态,可又在哪里听过,爱的状态是无限。
所以?爱的状态没有定义,没有好坏,没有回归,只有存在。
源头不是一个地方,意识创造了一切,任何存在都是源头。享受与创造的同在,就是源头的状态?
这是哪里听到的话?
够了……
脑子里好乱。
“小月,你好些了吗?”萧先生站在床边,弯下腰开口问。
月望着他?他伸手握住了她刚才捶打自己的手,“你的身体贫血,突然昏倒了。既然这样,之前的赌约就不做数了。”
“赌?我们有什么赌?”
“赌你在暮城能够生存下去。”萧先生盯紧她的眼睛,说。
“是这个赌?”月收回自己的手。
与当下同在。
她想起这句话,对啊,已经创造了,心已经创造了这样的频率。那么,只能与当下站在一起,才不会显得分离。
“我不记得这个赌,我只知道我不会回到那个地方。”
“你就这么不喜欢那里?”萧先生站起身,居高临下的问。
“……让我觉得,委屈。”月开口之后,说的话自己都感觉不是自己说的。
可能,这就是心里的声音吧。
时空里谁在干扰我?时空外谁在观察我?空间内外谁在与我同在?
她突然想到这些,无聊的想法。
只有自己。
“你还觉得委屈?!!我还受了委屈呢!!!”萧思遥站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高高在上的说。
月看向她,“……”
是她?
“你真的要选择别的心愿人吗?”介的问询,好像在脑中响起?
别的?桑拓吗?
月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想过,这一个念头,造成了现在的创造?频率而已,能量的波动罢了。
都是幻,可又真。
因为何曾几时听过,每一个意识都存在,只是因为自身频率创造了他人频率的出现,互相吸引影响,形成了躲不开的实相。
可是有一句话:遇见的每一个人,都是自我的一个面向。
人也好,物也好,事也好,不都一样是能量吗?能量的波动。
本质上,能量永远只有那一个,也可以归无。那是神奇的能量,所以永远都是同一个。
是内心!
自我的内心。每一个意识都有自我的内心,所以本质上是一样的?!在想什么呢?又想多了。
因为内心是一样的,爱的频率是创造一切的存在。
本质上……相同。
月不断在想,真的厌倦了。她抬起头,看向萧思遥,“我,不会再,”
选择她。
月在心里说完这句话。
同时,也不选择任何人。暂时……放空。
“好的。不过,你还是没有听清楚自己的内心。”介回应。
对了!月一下子顿觉,介与自己对话的状态,就是处于临在这一个频率。
临在?
临在,是什么?
与当下的生活融为一体。——这是内心听到的声音,来自某个时空。
“许小月,你装什么可怜?!你打我的时候,不是挺来劲的吗?!狐狸精!你妈是狐狸精!你也是!”
“够了!思遥,”萧先生转身看着她,“都跟你说了,她的亲生父亲不是我。”
“那你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不肯说清楚!我看,就是故意隐瞒,因为她就是你的亲生女儿!”
“思遥!不要再胡闹了!快点给小月道歉!她现在也姓萧,是我们家的人!”
“她不是打赌,已经跟我们没有关系了吗!”
“……”萧先生沉默,看向坐在病床上的月。
月实在没功夫应付他们,可又想到与当下同在。她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