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苏醒在一张宽阔柔软的大床上。
郑心妍睁开眼睛,用有些迷离的眼睛看祂。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关于被流放到偏远小城的刑警,关于一些离开身躯的可怜的头颅。
祂祂靠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没关系的,现在梦已经醒了。”
在这个版本的世界里,女人不需要记得她们如何相遇,如何相爱。
她只需要知道,她们会永远在一起,无忧无虑,无事烦心。
她们住在曼谷最昂贵的酒店式公寓里,落地窗外是宽阔的无边泳池,和整座城市的晨曦。湄南河穿行其中,如一条洒满金箔的缎带。
穿着笔挺制服的管家,送来她们的早餐——白鲟鱼子酱配温泉蛋,金丝燕窝,碱水结,和装在水晶杯里的蓝山咖啡。(祂绝不会再喝瑰夏,因为那是阿南喜欢的。)
女人再也不必为了生计奔波。所谓的日程,不过是为了打发过于充裕的时间。
去私人岛屿野餐,去皇家马球会观赛,去漂浮果岭打高尔夫。在日落时分的游艇酒会上,听伦敦的顶级乐团,演奏德彪西的《牧神午后前奏曲》。
祂祂在拍卖会上,买下那串压轴的缅甸鸽血红项链,正好搭配女人身上珍珠白的高定礼服,像一朵镶着红边的艾莉森玫瑰,美得光彩夺目,盛气凌人。
“噢,Shay,你为何如此美丽,实在是曼谷最大的未解之谜。”
“我上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女人,还是在古斯塔夫的油画里。”
贵族和巨贾们,对她赞不绝口。(当然只是祂祂大人借NPC们的嘴巴,说了一些酝酿已久的情话。)
夜晚,她们回到城市的高空,躺在椭圆浴缸里。通透无瑕的全景落地窗,宛如硕大画框,绘制着王国首都的繁华夜色。
女人俯瞰曼谷。所有高楼林立,所有纸醉金迷,像星光坠入她的眼睛,遥远而疏离。
“你在想什么呢?”祂祂问怀里的人。
女人举起一只手,看水沿着她的手指,一滴一滴坠落。
她缓缓开口:“我总觉得这一切……好像都不是真的。”
“不,这些都是真的。”
祂祂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
人类所感知到的一切,全部都是意识的投射,所以现实和幻境,本来就没有差别。
祂祂删掉了所有不够完美的情节,只留下丰饶和快乐。她只要尽情享受就好了。
“可是我总觉得……似乎缺了点什么。”女人若有所思。
“你还能缺什么呢?”祂祂问。
“……我还没有想到。”
祂祂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要她回过头来吻祂。
“别担心,我什么都会给你的。”祂认真承诺。
这是祂亲手缔造的世界,她永远不必经历哪怕一丁点苦难。
女人的嘴唇像马卡龙一样甜美,包裹着草莓味的内馅。
祂祂的舌头钻进去,试图把每一丝甜味儿都舔舐干净,就此开始一个漫无止境的吻。
温水包裹着她们的身体。
她们身下是整个曼谷,头顶却只有星空和云朵。
哗啦,哗啦。
在漂浮着泡沫和花朵的水面之下,黑色的触手若隐若现,激起层层水花。
“嗯……”
女人在祂的亲吻中喘息,像低音提琴一样动听。
而拉动琴弓的天才乐手,正是祂祂大人本人。
“姐姐,帮我洗……”
祂祂把一只触手塞到郑心妍手里。
湿润饱胀的触手,轻易填满女人的掌心。
女人挤出一泵萦绕着花木清香的沐浴露,用手掌焐热,涂抹在触手表面,仔细揉搓起来。
她的手指,试图捉紧那只光滑的触手,指尖一次又一次,抚摸触手表面微小的凸起和纹理。
触手也给她缱绻回应——
湿软的黑色肢体,卷缠着女人的手指,吸盘挤进她纤细的指缝,辗转吮舔每一个关节,无孔不入。
她们都能听到,吸盘离开皮肤时的细碎声响。啵唧,啵唧。
细腻的泡沫不断膨胀,将触手和女人的手,淹没在一片蓬松的雪白之中。
在女人和少女唇舌交缠的期间,触手还有许多别的游戏要忙。
两只最为灵巧的家伙,捉住了一朵在浴缸中漂流的丝绒玫瑰。水珠凝聚在花瓣上,像清晨的露水。
于是触手一瓣接一瓣,轻柔地,缓慢地剥开,那些优雅而厚重的,磨砂质地的花瓣,洒落在水面上。
玫瑰美极了,触感像丝缎一样柔软,散发着迷人的甜香。连光线经过它,都会变得格外暧昧。
祂祂用触手尖端最柔和的部分,亲吻每一片沉郁的花瓣,为它们留下足够潮湿的吻痕。
在层层花瓣的最深处,藏着一小团鲜嫩的,淡黄色的花蕊。
触手小心翼翼地触碰它,探索那些微妙而精巧的结构——
花药,花丝,沾满粘液的花柱。触手拂过时,祂祂尝到一缕温热的清甜。
玫瑰很快被祂玩得又湿又软,拆解成一池浓艳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