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闪身避开,唇角噙着一丝笑:“我好心给你送衣服,你却拿水泼我。真是狼心狗肺。”
“谁要你的衣服!”我将那身红衣扬了。
她笑的邪肆:“那好啊,你光着出来吧,我更乐意。”
见把我气的不轻,她显然心情好了不少,从怀里摸出个贝壳:“这个给你,里面是润肤的香脂。大漠风干,有这个就不怕肌肤开裂了。”
我怔怔去接,没想到她会如此细心。
只听她又道:“若肌肤裂开,或是变得粗糙,手感就不好了。看你皮肤白皙,肌肤定也是如缎子般的触感,摸起来必然是一种享受。”
我的脸有些黑,将那贝壳捏的死紧。
“后背上的肌肤你不好涂,我来帮你吧。”说着用手指挖了一点香脂,想要触碰我的背。
我尖叫一声:“你这个死变态!”狠狠将贝壳砸到她脸上。
香脂四溅,涂了她满脸。她似乎忍了忍。我能感受到怒意在她胸腔蔓延,绕了几圈,终还是被压了下去。
“啧啧,浪费了这么好的香脂。你以后再要涂,可就没了。”她拿着空了的贝壳走了。
我等了会儿,确定她不会再回来,就捡起地上的红衣,飞快穿上。
我捣鼓了半天,发现衣服不但长了一截,款式也不对。
这竟然是一套男子常服!
咬着唇思索了半天,还是将衣服套到了身上,松松垮垮,还拖了一截在地上。
那人在外间,看我穿着男子衣服出来,唇畔含笑:“挺好看的。”
我实在不想理她,独自出了石头房子,在外面看星辰。
那桶水果然没有被浪费,那人用来洗了头发,湿漉漉的从内室走出来,在我面前晃荡。
夜风带着沙漠的气息拂来,她的长发随风扬起,墨玉的发丝下,身体却白皙如玉。我盯着那块肌肤看了许久,才恍然惊觉:“你你你……你的胸呢?”
“呀,被看光了。”她装作惊讶,施施然拢起前襟,遮住春光。
即便有些女子胸部平坦,但也不能如此平坦……
我看看她七尺的身量个头,又看看他平坦的胸部,再看向他腿间……
虽然并不明显,但我已能确定“她”并非女子!只因容貌生的阴柔,声音又难辨雌雄,将我骗过了!
我瞳孔巨震,立刻浑身上下翻找匕首,想起匕首已被这恶人打落在了荒漠中,我窜进屋内,寻找合适的武器。
等终于找到一根尖利的烛台,我咬了咬牙,就要出去跟那人拼命。谁知鼻尖一缕若有似无的清香,我眼珠转了转,看到一个橙黄色的物体。
“这是什么?”
男人浅浅笑着:“橘子啊,没见过吗?”
“我的意思是,你拿橘子放在我鼻子前做什么?”我咬牙切齿。
“给你吃。”他将橘子塞进我手里。
那橘子皱皱巴巴,散发着果生最后一缕残香,我眼神鄙夷:“这都放了多少天了。”还敢拿来送人。
他挑眉:“沙漠里物资匮乏,能有这么一颗橘子已经算是不错了。你若不吃就算了。”他又把橘子抢走了。
我:“……”
手里的烛台放也不是,抡也不是,我呆在原地。
细想一下,这人并未做什么恶事,反而替我杀了阿莫那群沙匪,只是上官秀……
我追上去,扯住他衣袖:“你能不能带我回去看看?回到之前救我的绿洲。我朋友还在那里。”
他吃着橘子,瞥了我一眼,冷道:“首先,我并非救你,而是将你掳来。其次,我才不要去救那个小白脸,看着就讨厌。”
“沉沙之阵是你布下的。他……他便是你害死的!他若死了,我……我……”
“你如何?”男人眼神转冷,“杀了我替他报仇吗?你也要有那个本事。除非,”他扫了我一眼,“你用特殊的方式杀我。”
我茫然:“什……什么方式?”
他舒尔一笑,黑眸如冰雪消融,透出春日般的暖意:“我教你。”
他突然凑近,一手揽住我的腰,猛地一拉。我被迫靠进他怀中,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呼吸变得急促,随后身体被托举起来,两腿分开,被迫夹住了他的腰。
他虽然生的高大,腰却比普通男子劲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拖着我的臀部,令我只能挂在他身上。
我咬牙:“放我下来!”
“好。”他笑了笑,身体前倾,将我按在了墙上,丰润的唇压上来,不停含吮我双唇。
我想要大声谴责他这无耻放浪的行径,嘴巴却被他灵巧的舌占据,他强势的侵入,将我的舌头吸入口中,不停□□。
胸部被握住,大手用力揉捏,我痛苦难当,几乎要哭出来。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一个人住在古城当中,独来独往,又身负绝技,通晓八卦阵法,还如此好色……
我脑中猛然闪过零星片段,他是……是……
我的唇瓣被吮破,腥甜的鲜血像是刺激到了他,他眸底泛起猩红,放过我的唇,张口在我脖颈处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