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搂住她的腰，靠近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徐娜脸颊微红，娇羞地捶了他一下，嗔道：“讨厌。”

秦林用余光瞟了一眼VIP位置上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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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看一眼桌上即将见底的香槟。

“说好的适量，你现在过量了。”

“这个越喝越像果汁呀。”她含糊嘟囔。

秦阳看得出，她有点醉了。他问她：“还站得稳吗？”

曲青青撑着大理石桌站起来：“当然！”

“那，走得稳吗？”

“当然！”

曲青青歪歪扭扭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他：“看，我走得非常稳！”

秦阳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拖住她的手臂，附和道：“嗯，非常稳！”

暮色沉沉，秦阳扶着她走进电梯，她额头抵着冰凉玻璃，张开双臂：“飞起来了。”

电梯落地，秦阳帮她放下双臂，说：“安全着陆。”

走出酒店的旋转门，李叔已经在酒店门口等候。

坐进车内，曲青青对着玻璃哈气，用手指画了一个嘴角向上的表情，说：“这是我。”接着，她画了一个没有表情的，说：“这是你。”然后，她在下方画了一个嘴角下垂的表情，说：“这个是我们。”

秦阳疑惑地问：“为什么这个是我们？”

曲青青安静地望着窗外，一直到家也没给他答案。

“我自己能走。”曲青青甩开秦阳的手，发现自己的脚步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端。她干脆脱下高跟鞋。

秦阳拾起高跟鞋，紧跟在她身后。她摇晃着走进院子，停下脚步。随后，她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躺进了花丛的缝隙中。她抚摸着那些花朵轻声说道：“我好舍不得你们啊，我不想和你们分开。”

花丛中传来微弱的哭泣声，这时，秦阳才明白，她在车上画的表情意味着什么。

他走过去，蹲在她身旁：“青青，起来了，地上脏。”

她坐起来，一脸委屈地看着他：“你嫌我脏吗？”

他摇头：“不嫌。”

她张开双臂：“那你抱我回去。”

秦阳：“......”

“你骗我！”曲青青又躺下了。

秦阳无奈地笑了，将她从地上轻轻抱起。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发出咯咯的笑声。她跌进沙发时，伸手拽住了他的领带，他双手及时撑在沙发边缘，可仍与她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秦叔叔，你会想我吗？”尾音消融在肩头的西装外套里。她环住他的脖子，再次问道：“我去临城，你会想我吗？”

他拍拍她的背，答：“会。”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习惯会变成想念，想念又会变成习惯。

曲青青突然松开他，醉意朦胧的眼角还挂着泪珠：“那我不去临城好不好？反正你可以养活我，上不上学又有什么关系？”

秦阳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珠，哭笑不得：“如果你明天再和我说同样的话，我一定答应你！”

曲青青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伸出小拇指：“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秦阳与她紧紧拉钩。

秦阳在曲青青醉酒的状态下看到了她从未展现的一面：撒娇、调皮、发脾气......还有蛮不讲理。

“秦叔叔，大人要让着小孩儿，你现在必须暂停五秒钟，不对，是十秒钟。”

此时，他正和曲青青一起打游戏。

“秦叔叔，不好了，我耳朵又听不见声音了.....耶~我又赢了！”

“......”

秦阳帮曲青青去厨房倒水时，她终于在沙发上睡着了，时间已过凌晨一点。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她脸上，显得格外宁静。他把水杯放在桌上，将沙发上的柔软靠垫轻轻放在她头下，院子里的花儿在这个静谧夜晚为她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