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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的雄主有欲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席瑞尔并不觉得它蕴含的邀请有什么值得羞耻的,他只是怀疑洛伦接收不到这种信号。
不过也许这也正是洛伦的可爱之处。
他给予信息素的时候总是很温柔,动作甚至也不太熟练,像是会对那种太近的距离表示不好意思——即使他们已经是合法伴侣,他想要对雌虫做些什么也是天经地义的。
但属于洛伦的信息素本身又是炙热而刺激的,像在干涸或者疼痛的虫核里放了一把烟花,熄灭的时候还要落下一阵光焰的雨。
好比有的雄虫会刻意收集不同产地的宝石。其实不看产地证书的话,很难辨别出其中的不同。他们只是为了满足收集的癖好罢了。
席瑞尔也会在不需要信息素安抚的时候向洛伦请求更多的信息素。
过多的信息素对雌虫也并没有什么好处,可能到最后还要哭着对雄主说“不要了”“已经足够了”,或者类似的话语。但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还是会选择这么做。
反正雌虫本就是这样不知节制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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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瑞尔摊开的手掌没有等待太久,洛伦就已经接过了那个颈环。
锃亮的皮质束缚和雄虫白皙的皮肤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隔着一张茶桌,他们的距离似乎不够近。但让雄虫为自己的雌君戴上颈环也已经足够了。
席瑞尔低着头,感受颈环贴在脖子根部的束缚感。
他幻想了一下洛伦拽着颈环逼迫他低头,和他交换了一个漫长的黏糊糊的吻,就觉得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怎么了,是太紧了吗?”就在雌虫恍惚的片刻洛伦问。“还是哪里不舒服?”
他在调整颈环长度,确保不至于松松垮垮导致失去效果,也不至于因为太紧而引起不适。
他的手指还隔在颈环和雌虫的脖子之间,这个距离当然足够他听到雌君的呼吸频率明显加快。
“没有。”席瑞尔微微抬起头,冲洛伦笑了一下。“不会啊,再紧一点也没关系。……还要再紧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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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收紧的话,颈环和脖子之间就连一根手指的空隙都容不下了。
过分贴近的距离让皮质和金属的存在感占领每寸皮肤,而本身颈环压在原本空无一物的脖子上,即使没起到阻隔呼吸的作用也会。
“……你是有什么特殊的身体构造吗?”洛伦问。
有些虫族的呼吸系统可能不在脖子附近,但席瑞尔显然不属此类。
洛伦手里的动作好像真的略微收紧了。席瑞尔当然没有因此受到伤害,但他此刻要和挣扎的本能对抗,也没办法回答问题。
他主动屏住呼吸,大脑又不受控制地让他幻想出一些旖旎的黏腻潮湿的画面。
洛伦有段时间很爱亲吻他的虫纹,于是他会尽可能地露出大面积的皮肤。
信息素需求强烈的时候虫纹变得滚烫,对感官敏感的雄虫而言是非常危险的。但在洛伦给予他足够安抚之后,虫纹里流动的能量平静下来,有一部分虫纹又会变得特别敏感。
他控制不住地幻想雄虫唇舌的流连,牙齿的轻咬或者磨蹭,在皮肤上留下可能很快就会消失的艳丽痕迹。
那是毫无益处的亲密。但雌虫往往像中毒一样沉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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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席瑞尔。”
是洛伦的声音把他从幻想里叫回现实。
雄虫凑得很近,几乎是席瑞尔稍微迎合一下就能亲上的距离。他的双手还放在席瑞尔脸颊上,大概刚刚还轻轻拍打了几下,尝试把他叫醒。
“麻醉剂泄露了吗,怎么突然昏迷了。叫了你好几声。”雄虫意味不明地说着,不像嘲讽,但似乎也不完全是担忧。
“哈哈。”
席瑞尔抬手,轻轻勾了勾颈环。刚刚瞬时的压紧大概是洛伦在录入指纹,安全锁的功能还在尽职尽责发挥作用,并没阻断他的呼吸。
“雄主叫不醒的话,开一下电击就好了啊。”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最低电流开一下,不会浪费能源的。”
“没有那种功能。”
洛伦收回放在席瑞尔脸颊上的手掌,退回自己的座位上。他的神情也很淡,仿佛刚刚刹那的动容是席瑞尔的幻觉。
“这是我们新婚的那个吧,装配的时候我取消了电击相关的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