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不良少年阿飘,他高高飘起,居高临下的垂眼看着屏幕,双手做出虚握游戏手柄的动作,挑衅似的朝屏幕侧挑了下眉毛,“女人,你能看的到小爷?”
罗皎月气的额头青筋突突跳了好几下,这到底是哪家叛逆期的死孩子?
“主播,你能帮我把那个玩意儿送走吗?”当律师死路一条满脸希冀的问道。
“顺手的事。”罗皎月不假思索回答道。
“啊?”当律师死路一条茫然的想,这么简单吗?
“咳咳。”罗皎月简直是被这个没家教的不良少年气糊涂了,她轻咳一声,“那不然嘞?加钱!你是听我这样说?”
“不是不是。”当律师死路一条连忙摇头,黑眼圈晃得人眼晕。
罗皎月弯了弯唇角,“我跟你开玩笑呢,不用加钱,我最擅长整治不良少年。”
她一边说,一边从桌子下面拿出一摞纸。
她打算再叠一些“罗家军”,到时候她要好好教训那小子。
“你今晚拿一把菜刀压在游戏手柄上,明天可以邮寄到我的店里。、,我处理好再给你寄过去。”
“不要了,我不要了。”他十分抗拒的说道:“您帮我处理好后,就放您那儿吧!”
“只要我以后不再乱买奇奇怪怪的丑皮肤,能好好睡觉,我就心满意足了!”当律师死路一条叹了口气,“你们简直不知道我最近是怎么过的,自从进了律所,形形色色的案件,各种各样的人,每天忙到飞起,回家打把游戏的力气都没有。把阿飘送走后,说不定上司说不定就不会说我精力不济,不适合当律师了,唉,早知道我就应该去学师范,当老师!”
【同学法,法学生的不幸大多是从进律所开始的】
【劝人学法,天打雷劈!】
【感觉学法好怕啊!】
【其实学法不一定要当律师,可以往检察院考,就是现在考公卷了点】
【当老师也很累的好不好!至少当律师工资高一些啊!】
【我觉得最命苦的是写小说的,一闲下来就想下个月怎么吃饭】
【谁有我们土木人苦,毕业实习在工地拌混凝土,晒得跟非洲老哥似的!弄不好还要我们拿命背锅】
【女朋友;分手!土木人:什么?我没听清!等我打完灰再说?】
【土木人每天晚上都被拉去唱歌喝酒你是一点不提啊!我们护理人才是真正的水深火热,职业80现象没有比医院更严重的,实习的时候在妇科门诊洗器械,所有老师戴着两层橡胶手套,我戴的是塑料手套,当时我手上还有伤口,后来知道那个病人有艾滋,我问老师为什么不给我说,老师上下打量我一下什么话也没说,我苦苦煎熬了一个月[哭哭]】
【明明你什么都做了,可他们却说这妹妹真懒啊!】
【邪剑仙没赶上好时候,要是搁现在去早高峰挤个地铁,不到半拉月都能吸成脂肪肝。】
【光一栋写字楼就能满足邪剑仙的需求。换个想法想,其实他才是正派,他牺牲了自己把怨气吸走了!】
【邪剑仙现代死因:撑死,吸不完根本吸不完】
【邪剑仙:偏我来时不逢春】
弹幕成了比惨大会,当律师死路一条长叹一口气,掐断了连麦,然后立马去厨房拿刀压在游戏手柄上,都说让父亲带娃你就闹心吧,以前他不以为然,现在无比赞同,太他爹的对了!
罗皎月接着连麦,粉丝多也有多的苦恼,虽说是刷两千块的礼物就可以连麦但刷礼物的人太多,连麦名额太少,搞得大家刷的一个比一个多。
下一位连麦者是个叫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的用户。
视频连通的一刹那,屏幕里出现一张憔悴的脸。女人约莫四十出头,枯黄的头发随意扎成马尾,眼下挂着两轮青黑,嘴角略微下垂。
“您好,我是李老师。”她声音沙哑,“刚批完作业,碰巧刷到了这个直播间,就看了一会儿。”镜头突然晃动,她手忙脚乱扶正手机时,露出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练习册,最顶上那本还摊开着,鲜红的叉叉力透纸背。
“我最近……”女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镜头外传来“咣当”一声。“没事,只是保温杯掉地上了”她摆摆手,苦笑着继续道:“我最近遇到了个很奇怪的事情。”
她迟疑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道:“我连续一个星期梦到给之前去世的学生讲课,我知道那是梦,可是那也太真实了,每节课讲的知识点都不一样,她很认真的听我讲课,还和我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