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揍人,哪怕是阻止自己被骚扰,也是要进警局的。
录完口供,王警官看着眼前正在摆弄自己身份证的漂亮“女人”。
又转头看了看被打成猪头的男人洪擎赫,嫌弃的瞪着旁边的漂亮“女人”。
再看看半张脸肿起来的顾修,惊诧的看向旁边的漂亮“女人”。
王警官再仔细的,反复的看了看漂亮“女人”的身份信息,和上面的照片。
照片上的关嘉带着黑框眼镜,不起眼,很呆板。
上面性别栏里,那个明晃晃的“男”字。
和面前的漂亮“女人”丝毫不搭边。
他屏幕转过来,给关嘉看。“关……先生,你确定这是你的身份证?”
关嘉“蛤?”了一声,重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份证,仔细确认了屏幕上的资料。“没错,是我!”
“真的?”王警官眼神坚定的怀疑着。
“绝对没错!”关嘉揉了揉自己的脸。“原装的!”
揉着想起不对,今天戴的是隐形眼镜。
赶紧站起来。“我去个卫生间蛤!”
王警官低头处理其他文件,无奈的指了个方向。“洗手间在那边,别溜啊!有监控!”
“谢谢!”关嘉赶紧去卫生间了。
等他回来坐下,王警官抬头一见他。“卧……你谁啊?”
关嘉已经在卫生间里摘了隐形眼镜,带回黑框眼镜,回归本体。
“我是关嘉。”关嘉笑嘻嘻举起身份证。“这次和身份证上面一致了吧?”
王警官狐疑的上下打量他,从他衣服体态上认出面前这就是之前的漂亮“女人”,忍不住感慨。“你这是大变活人了!”
“额……呵呵~”关嘉笑得尴尬,挪开目光。
见顾修眼睛都瞪圆了。“卧卧卧槽!卸妆之后反差够大啊!”
洪擎赫嫌弃的别过头。“亏我还叫人四处找,还给了燕琦悦不少好处,搞半天不只是个男的,还这么丑!啧!”
王警官横了他一眼,看向关嘉。“我总结一下,具体的事件真相,简单来说是这位洪先生骚扰关先生,揍了顾先生,又被关先生揍了。”
“明明就是他骗人……”
“闭嘴!”关嘉瞪了眼洪擎赫。
洪擎赫正要说话。
“态度!摆正态度!”王警官敲了敲桌子。“要和解还是起诉?”
“和解也不是不行……”洪擎赫喷着酒气,瞥了眼关嘉平平的胸部。“我在圈子里可是非美女不找,被这个丑的骗了,得赔我十万精神损失费,还得站在酒店门口道歉一个月。”
关嘉的火腾的又起来了。“你这色狼是没□□过是吧?”
“行了!”王警官敲了敲桌子。“洪擎赫!请提出正常要求!”
“他一个大男人穿女装就是个变态,这变态骗我!害我丢了面子,必须道歉!”
顾修忍不住怼他。“人家穿女装还是男装是人家的自由!你骚扰人家就对吗?”
关嘉和王警官告状:“警官他现在还骂我变态!”
“行了行了!”王警官又敲了敲桌子。
洪擎赫梗着脖子,仍是醉醺醺的舌头发硬。“不道歉不赔偿的话,我要起诉!”
他斜眼看着关嘉身上简单的衣裤。“看你这变态穷鬼也拿不出十万块。”
王警官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杯子去给自己打水喝。
打完水回来,见几个人自夜色中匆匆进来警局,领头的男人像是裹挟了夜里的寒意,气质疏离,是这位骄矜的贵公子。
王警官在财经新闻里见过这位,是江氏集团的总裁江遇冬,最近很有名,连娱乐新闻里也经常出现。
他身后跟着几个明显是保镖的人,还有两个穿着西装,拎着文件袋的男人。
保镖训练有素的站在门口不进来,穿西装的男人先一步来到王警官面前。
其中一个男人递上名片。“这位警官,我是江氏集团法务部的律师,隋文元,关于关嘉先生的事,由我全权负责。”
另一个男人点点头。“警官你好,我是江氏集团的总裁助理,负责协助虽律师。”
王警官和他们握了握手,开始交涉具体问题。
江遇冬扫了眼顾修,瞥了眼洪擎赫,来到关嘉面前。
关嘉见到他,又惊讶又尴尬的打了声招呼:“江总。”
下午和这男人一起吃饭,这男人表现得完全没认出他。
晚上一起喝酒,又说要他做这男人的私人管家,明明就是认出他来了。
这态度也挺莫名其妙。
他因为揍流氓被带来警局,江遇冬又带着律师来警局捞他,这是让他彻底不能离开江家?
不过见色起意亲个嘴,不至于这样维护自己吧!
关嘉抬头看向外面的天空,渐渐露出朝霞。
已是凌晨将要天亮的时候。
难道,是天道要他无法脱离江家,无法脱离主故事线?
怪不得系统说他这个背景板戏份不少,没了他,谁还会在主角们事后,给他们送饭、送水、送医生?
关嘉很愁。
“江总,您坐。”洪擎赫涎着笑,跟江遇冬说了不少奉承的话,还殷勤的让出了自己的椅子。
江遇冬的保镖把他拦开,把他坐过的椅子擦了擦,江遇冬才坐下。“我听说江氏的员工出了事,正好在附近,过来看看。”
顾修对他态度大变这事,很是看不惯,站在关嘉身边,问:“你真是江氏的?只是个打工的?”
关嘉撩了下挂在眼镜框上的假发。“目前还是,纯牛马。”
“你在江总心里的地位挺高啊!”
关嘉横他一眼。“我和江总是正经的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别胡说!”
“行吧!你说是就是。”顾修当做他不承认。
洪擎赫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脸上涎着的笑又深了几分。“那个……江总,您公司的下属,是不是思想道德有问题?
当然我也不是说是江总的问题,毕竟那么大的公司,您贵人事忙,也不是什么事都要亲自过问。
公司里有那么一两个品德败坏的,喜欢穿女装的变态,您也不清楚。”
听他说这话,江遇冬脸色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