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看起来内心很倔强。”
沈宴对于她这个奇怪的取名理由忍俊不禁,最终还是随她去。只是经常有意无意的,把张小毛错喊成沈小毛。
这次回国,知道她担心张小毛在托运舱受罪,沈宴早已派人办理了宠物专属通道,带其先她一天返回国内。
想到这里,白清婉不由笑笑,这几年来她似乎越发依赖沈宴了。他亦确实体贴又多金,那个白月光不知多幸运,能得到他的倾心。
“婉婉,”沈宴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拉出,“你先稍微休息下,忙了一整天饿了吧?我给你弄点吃的。”
轻抚张小毛的小脑袋,白清婉将它从怀中松脱,先是狐疑地看了一眼在厨房忙碌的沈宴,然后进入主卧。
这个人明明不会做饭的。
又见卧室被收拾得极为整洁,柜子里整整齐齐挂着她的各色名牌服饰,甚至连顺序都没有变。
各种摆件亦放置得十分有格调。
她垂眸笑笑,知道沈宴一定是特地找了专业的整理收纳师,将国外的居所几乎是原样复制到这里。甚至知道她认床,连原来她用惯巨大又厚实的床垫都搬了来,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
换了身舒适的衣服,白清婉推门走出房间。
此时沈宴已经准备好了食物,坐在餐桌旁等她了。
走近一看,一个釉面砂锅内盛放着热气腾腾的海鲜粥,旁边是各色的几碟小菜,均是十分精致。
“沈宴,你可以啊,现在连饭都学会做了。”
沈宴深沉敛眉,淡定地将一小撮腌菜夹入她面前的骨瓷碟中:“我叫闻让订的,本来是准备着你下飞机吃,不过既然你有安排,就冰在冰箱里,晚上吃也是一样的。”
“我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将它们热一热而已。”
白清婉忍不住笑了,惊叹于有人居然可以把这句话说得这样理所应当。
见她看向自己,琥珀色的明眸闪烁,沈宴也笑:“我一直都很可以的,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一顿晚餐吃得愉快。
吃好后,沈宴让她先去洗澡休息,其他事不必操心。
等洗好澡,裹着厚实的浴袍出来,沈宴已经走了。
只门口处留了一盏明黄的小灯,整个餐厅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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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1:00
沈宴打电话来,问她醒了没有、中午想吃什么,他叫闻让送过来。
彼时,白清婉已经坐在贝壳京安总部的办公室处理手头的事务了。
得知这一点,沈宴很是惊讶:“婉婉,你可以不用这么拼的,时差倒过来了么,还是先多休息几天。”
“这边一大堆工作亟待处理,我在家实在待不住,不如来工作让我安心。”
沉默了一瞬,沈宴才道:“那好,你注意身体,晚上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白清婉今天穿了件珍珠白色的真丝衬衫,袖口有精致的荷叶边,纤细的手腕上仍点缀着那只玉镯,更衬得她肤白如玉。
她勾唇一笑,顿时美得惊人:“哦对了阿宴,谢谢你的车子。”
昨日除了交给她的房门钥匙,沈宴在玄关处还留下了一枚车钥匙,旁附一张纸条,写好了预留车位的具体位置。
挂了电话,助理越筝又抱了一堆文件进来。
她将一叠文件整齐摆在白清婉左手边,又拿着一样东西犹疑出神。
见她少见的忸怩样子,白清婉笑道:“怎么,是什么事让雷厉风行的越特助这样烦心啊?”
越筝却罕见地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犹犹豫豫将一个信封拿出:“白总,来自雄安那边的信件……”
“哦,公文吗?”白清婉挑眉,脸上表情却淡。
“不是……落款是雄安的楚副总,好像是私人信件,您……要看吗?”
白清婉抿唇,眼里却带了笑意,她看着越筝:“怎么,怕楚湘湘因为昨天的事情跳脚,专门写信来骂我啊?”
越筝垂眸不语,显然是对楚湘湘违反对公流程专门写信来的举动颇有疑虑。
“拿给我看看。”白清婉伸手过去,越筝还是依言将信件交于她手上。
等越筝离开,她才若有所思将那封信捏在手上,如葱的玉指轻轻摩挲着,似是若有所思。
而后才缓缓撕开,露出鲜红带细闪的一个角来。
直到全部取出,先映入眼中的是程名奕与楚湘湘那有些晃眼的灿烂笑靥。
这是一张,婚礼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