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在悠仁臭着脸,无视我从我身边路过后,我开始自个儿捣鼓东西消磨时间。
我可不会觉得无聊,因为才开发出身体里的某股力量,可能就是所谓的咒力吧。我把家里没什么实用的东西或搬或拿进房间,掩上房门,开始了我的咒力实操。
乒乒乓乓声没一会儿就吸引来了某鬼鬼祟祟偷窥的弟弟。
他确实是很小心的,几乎没有任何声响地打开了门。
奈何房间门就在我右侧,没多远,我用余光就看到了门缝慢慢拉开,有只琥珀色的眼瞳忽闪忽闪的。
我忍着不看那边,表面上专心致志的做我的实操。
但悠仁这鸵鸟般的行为让我内心在狂笑,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声,情绪的汹涌打断了我的咒力输出,这没法实操下去了。
“过来。”我对门缝勾勾手指。
可能是好奇心战胜了别扭,隔了3秒后,悠仁顶着大写的‘不高兴’脸进来了。
小鬼憋着没吱声,进来后看我的手,看我身前摆放的物品,就是不看我的脸。当然我们现在的脸没什么好看的,贴了不少药膏。
我静下心来,运转咒力,当场给悠仁表演了一个空手碎大石。
小鬼瞪圆了眼:“......怎么做到的?”他拾起一颗鹅卵石,垫了垫,学着我的样子手心一合,打开,什么都没发生。然后他又检验了其他鹅卵石。
我什么都没做,观察着他的行为,类似于观察有意思的小动物。
悠仁搞不出什么花样来,无何奈何下瞪了我一眼。
我依旧无所作为。因为我懒得解释,解释了也没有用,他一定听不懂。
弟弟终于还是气鼓鼓的走了。
可能是由于小鬼开了一次声,打破了冷战的边界线,气氛缓和了一半,最起码他没再想象我是空气。
这很好?
不。
我更难受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咒力的入门,我对视线的察觉能力直线上升。死小鬼不出声,不加入,但就是看着我,特别是我没面向他的时候,直叫我感觉置身动物园,而且我在笼子里。
我努力压着戳瞎他眼睛的冲动,直到爷爷回来,还带回来了礼物——游戏机。
作为电脑鼠标键盘党的我还真没用过手柄玩游戏,于是我提起了兴致。
我们家经济条件不怎么充裕,电脑是不可能有的,我提到的是上辈子的电脑,不然我不会无聊到和悠仁玩躲猫猫,所以这游戏机可是大手笔。
爷孙俩开始安装游戏机,悠仁也想加入,可惜他不会安装。
我懒得看说明书,靠直觉插线,理由是4岁小孩不该会看说明书。
合力装好后我兴致勃勃的启动了游戏机。
爷爷没对我不像4岁小孩的聪慧表示惊讶,大概是习惯了。
悠仁在一旁犹犹豫豫的看着,应该是因为安装没出力而不好意思抢着玩。
游戏机有两个手柄,但是我暂且不打算和小屁孩双打游戏,于是自顾自的操作起来。
我看着屏幕的有且只有双人的模式,接收着爷爷瞪着我后脑勺的灼热视线,陷入了5秒钟的沉思。
原来这是爷爷的诡计!
我把另一个游戏手柄抛向悠仁怀里:“来陪我玩吧小鬼。”
“不能叫我小鬼!”悠仁带上手柄坐过来,嘴角怎么也压不住的上翘,学着大人的腔调:“我就勉为其难陪你玩了。”
嚯,还学会了新词汇。
快戳穿我后脑勺的视线消失,爷爷满意的走开了。
悠仁的操作像屎一般,被我好一通嘲笑,直叫我感觉在玩沙雕游戏。不过一同打游戏可不是一般的革命友谊,悠仁对我持续42小时的冷战算是彻底结束了。
晚上他把枕头和其他小玩意从爷爷房间搬了回来,当即扒拉着我:“那个捏碎石头是怎么做到的?教我,宿傩!”
我觉得我没法教,我也不知怎么滴就靠意念学会了,于是我拉上被子盖住脸装睡。
悠仁不依不饶,隔着被子在我身上打滚。
之前打架身上的瘀伤还没痊愈,被这和面团般滚压几圈,那叫一个酸爽。
我黑着脸把被子反包住悠仁,把臭小子捆成了粽子:“明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