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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二十九回 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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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先从太妃起,次李裕明,然后是黄嬷嬷,俞嬷嬷,杜鹃,喜鹊,等一一接过。鼓声停时,花枝恰好在李裕明手中住了。他方欲说时,太妃笑道:“这是你闹着要玩的,你若说的不笑了,可要受罚。”

李裕明痛快饮尽杯中酒,笑道:“我这个笑话可是压箱底的本事。说是西方灵河岸上,有一块大石头,石头边有一株仙草叫绛珠草,河岸边不远有一座宫殿名曰赤瑕宫,宫里有一个神瑛侍者,有一天他看到了绛珠草,就天天用甘露浇灌。但是仙草本受天地精华,又长在河岸,难道还缺他那点子甘露吗?等绛珠草脱胎木质,修成人形,被告知神瑛侍者想下凡历世,而她需报当初灌溉之恩。绛珠仙子说那我也下世为人,把一生的眼泪偿还给他。仙子投胎前几年确实为那蠢货流了不少眼泪,不过后来天外飞来一个更厉害的神仙,把仙子抢过去了,仙子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哈哈哈哈哈!”

众人被他这没头没尾的笑话弄得懵懵不已,但见王爷自己乐得哈哈大笑,少不得也捧场呵呵两声。

接着击鼓,从李裕明传起,鼓止传至杜鹃,杜鹃起身吃了酒,说道:“前儿我弟媳妇来给我送自家做的黄瓜酱,恰逢王妃娘娘也在西侧门附近散步,记得娘娘那天穿着新进的银红二十四褶玉裙,我那兄弟媳妇马上念了好几声佛,说见着仙女了,我说那是王妃娘娘,她只不信,最后只说那肯定是天上的神仙投生的,凡人万万长不了这么美的,执意远远地磕了几个头才罢了。”

众人这才恍悟,心里不禁啐了几句杜鹃有心机,这马屁是拍对地方了。

果然太妃和王爷听了这个“笑话”,都面带笑意,倒是王妃神色淡然,不以为意。

接着行令,这次花到了俞嬷嬷手中。俞嬷嬷只得吃了酒,说道:“以前有个官儿,特别聪明,还喜欢讲笑话,有一次他四处游玩,不小心闯入皇家禁地,被巡逻的太监抓住了,他知道误闯了禁地,就赶紧跪在地上求公公高抬贵手,放他一马。那位公公认出了他,就说原来是你,听说你很会讲笑话。这样吧,你今天就说一个字,如果能给我逗笑了,就放了你!那官儿就说了一个字:‘屁!’公公就问是什么意思,官儿解释说‘放也由公公,不放也由公公’,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领头太监就放他走了。”

众人听了,上上下下都哈哈的大笑起来。圆圆撑不住,口里的月饼都喷了出来,叫费姨娘揉一揉肠子;李裕明笑的用手指着黄嬷嬷,说不出话来;黛玉笑岔了气,直叫“哎呦”,慌得裕明赶忙跑过去给她拍背;太妃笑的腰都要弯了;阶上阶下无一人撑得住。只有黄嬷嬷撑着,淡定拈了一粒葡萄剥皮。

又行了一回令,太妃便说:“二更多了,咱们便散了,早些歇了。”说着,便起身,大家公饮了一杯酒。

黛玉便说:“太妃有了酒,还是坐小轿下去。”

便有提前预备下的竹椅小轿,太妃坐上,众人围着出园去了。

待到了山脚,裕明便扶着头说醉了,青果正要上前伺候,被裕明轻飘飘瞥了一眼,突然福至心灵,走到黛玉跟前,说了两句话。

黛玉便过来细问,她的手刚一挨到裕明额头,要试下温度,便被一把抓住,裕明也不装醉了,沉声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雨鹮怎么伺候的?”

雨鹮在后面正要分辩几句,黛玉忙笑道:“不关她的事,是我席上喝了热酒,临下山把外褂脱了,许是风一吹,凉了些,感觉却是正合适。”

裕明见她如此说,才罢了。又把她的手拿过来,放自己掌中暖着。

黛玉脸胀得通红,手往外抽了一下,只抽不出来。

雨鹮等人见了,都偷偷笑着躲远了。

裕明便不走大路,拉着她穿过梅林,绕过藕香茵画,过这边桥上来。

因了圆月高悬,四处又点着大灯,一路上都明亮亮的。直到出了东边垂花门,进入一大片竹林。

只见凤尾森森,地下竹影岑参。裕明一瞅四下无人,忽地凑过去,亲了黛玉唇边一下,一溜烟跑了。

雨鹮银翘过来见只有自家王妃独自站在林中,忙问:“王爷不是来送王妃的?怎的不见了?”

黛玉脸上热度好容易下去,听了这话,想到刚才他的孟浪之举,又红了个透,幸好两人没有细看。

直到卸妆宽衣,上床安歇了,黛玉的心还跳个不停。雪雁放下纱帐,移灯掩门出去,在外间守夜。

黛玉的失眠症由于近来精心调养,药补食补之下,已大有改善,谁知今日又犯了。她在枕上翻来覆去,只是睡不着。

雪雁在外间听到动静,走过来道:“王妃可要喝水?”她听到里面应了一声,忙起身,洗了手,才向暖壶中倒了半碗温水,递与黛玉吃了。原来王爷不让黛玉半夜吃茶,说用了茶更不易睡着,众人虽不尽信——大家晚上渴了都是喝茶的——但都明白王爷肯定是为了王妃好,便试了几天,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王妃半夜醒来只喝白水后,果然更易入睡,久而久之,瑞王府的主子们晚上都戒了茶水。

雪雁道:“可是今儿吃了酒,又吹了风,错过困头,所以睡不着。”她移灯凑近,看黛玉脸上并不显疲色,放下心来。

黛玉干脆披了衣裳起来,坐在窗下,遥望明月,不禁细细回想嫁到王府后的点滴,总觉得王爷对自己说得上是无微不至,处处用心,却总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隔膜,直到刚才他作弄地亲了自己脸一下,黛玉直觉两人之间有什么被打破了,轻轻吟道:“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我虽小时在外祖母家住了几年,跟表哥却清清白白,并无耳鬓厮磨,也并没有在大观园作什么诗,你为什么觉得我在翰林府和瑞王府会孤单呢?你是蝴蝶还是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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