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的伤怎么样了？”进了明亦安的房间，明昭便忍不住问道。

明亦安愣了愣：“你中午跟着我也是想说这个？”

明昭轻轻点头，掏出一盒药膏，这是她午休时去医务室拿的。

明亦安本想说没事，但看到明昭药都拿了出来，目光柔和了些许：“你要帮我上药吗？”

“嗯！”明昭用力点头，瞬间到明亦安身边坐下，“母亲是为什么受伤的呀？”

明亦安脱下军装外套，露出左臂上染血的绷带：“回来时遇到分群的虫族。”

见明昭忧心忡忡的，她不由安慰道：“别担心，那支虫族已经被彻底剿灭了。”

“这伤口，康复液也没有用吗？”明昭根本没担心虫族，她为母亲的遭遇后怕不已，“母亲在机甲舱里，怎么会伤到了手？”

“是机甲舱被刺破了吗？”明昭眼眶红红地看着她。

明亦安抬起右手，摸了摸明昭的脸颊：“哭什么？母亲不还是好好的吗？就算是战死了，那也是为了保护民众战死的，这是身为军人的光荣。”

“忘了母亲教你的吗？你立志成为单兵的那一刻起，就要做好牺牲的准备，那时候，你是怎么回答的呢？”

明昭抬起头，幼时的回答一直刻在心里，她从来不曾遗忘：“我不怕牺牲，我要像母亲一样成为最强单兵，保护民众。”

女儿稚嫩的脸已经长开，但好在她的理想从未改变，明亦安欣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好孩子！”

明昭为明亦安拆开纱布，皮肉撕裂的伤口让明昭忍不住皱眉：“这伤口，怎么这么严重？康复液没用吗？”

明亦安不太在意道：“上面沾了那只正在分化的虫母的血，没那么容易好，你别担心，情况已经稳住了，不会恶化的。”

“都这样了您怎么还不休息？”明昭一边上药，一边忍不住说她。

明亦安笑吟吟的：“来训练你们，就算是休息了，我能休息一年呢！”

明昭本想反驳，但想起今天上午的情景，明亦安自始至终都没动过手，光用脚就把她们打得满地找牙。

似乎......真的很轻松？

见明昭词穷，明亦安倒有话要说了：“但是昭昭，你今天表现的有些差劲，以前教过你的，你也完全忘了。”

明昭羞愧地低下头：“我——”

她想说，自己只是被明亦安的变化吓住了，但明亦安教她的第一课，就是无论面对什么情况，都不能分心。

这话要是说出口，岂不是验证了明亦安的话？

“你姨母也说，前段时间在护卫队，你状态也不好。”明亦安有些担忧，“你是怎么了？心里存了什么事吗？”

明昭连连摇头：“没有！母亲，我现在已经好了！”

明亦安不信：“今天你的状态，不像是好了的样子。”

“今天、今天只是意外，不信，您明天看我和江展秋打！”明昭保证道。

明亦安看了她一会，最终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试图寻找明昭前段时间状态下滑的原因：“那之前......你是因为明曦要走了才不抗拒训练吗？”

明昭倏然抬头，看着明亦安，许久才点头。

“那你现在想明白了吗？”明亦安揽着她，问道。

明昭连忙点头，忍不住嘟囔道：“她在卡利娅军校挺好的，教官也温柔......”

听到“温柔”二字，明亦安的嘴角忍不住有些抽搐，但她到底不忍心打破明昭的幻想：“卡利娅军校作为三大军校之一，自然有它立足的资本，明曦去了卡利娅军校，自有她的机缘。”

虽然卡利娅军校历届3S级单兵数量都比帝国军校和塔里斯军校少，但机甲联赛上进入前十的人数可不少。

“卡利娅军校的训练场地是真实的战场，明曦在那里待上一年，机甲联赛上绝对脱胎换骨。”明亦安对明昭道，“你也要努力。”

同期护卫队四人，明昭拳打唐颂声、脚踢何云蒲，唯独对上明曦时，胜负对半。

这一年时间若不加倍努力，只怕胜负就不是对半开了。

明昭也明白这一点，她在心中下定了决心，并向明亦安保证道：“母亲，我会的。”

明亦安颔首，看了眼时间，对明昭道：“好了，这会还不晚，再去训练会吧！”

明昭也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她连忙道：“母亲，父亲让我十点前睡觉！”

“？”明亦安不解，哪个单兵十点前就睡？A级单兵都会加练到十一点，S级以上基本都要凌晨一点才休息。

她忍不住问：“那你以前都是十点前就睡了的？”

“对！”明昭不假思索地点头。

明亦安的眼神变了，难道自己的女儿这么天才，每天比别人少训练三个小时，还能有这水平？

她总觉得不太对：“那你几点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