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孟梦: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极乐大街上有挡路的马车,没想到擂台上也有。
她决定使用鸵鸟战术。
“哦,考官早上好!考官早饭吃了吗?吃了的话我们就开始吧?”
白孟梦后退一步,拉开架势。
嘉容“啪”地一声收了扇子:“我还没吃。”
他没追问马车的事情,也没说考试的事情,反而关注在了早饭的事情,竟一时打了白孟梦一个措手不及。
白孟梦懵了。
嘉容坐回红木椅上,长腿交叠,好整以暇地看着白孟梦。
这姿态,这神态,白孟梦油然而生一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她决定继续使用鸵鸟战术。
“你怎么知道是我动了你的马车,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是污蔑!”白孟梦理直气壮。
嘉荣并没有因为白孟梦跳脱的思维而惊讶,仿佛早有心理准备般:“你说不是就不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没有证据就是狡辩!”
“嚯!”白孟梦后退一步,居然使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怕,白孟梦可是选修过法律通识课的女子,“谁主张谁举证”“疑罪从无”的基本原则,她还是懂一点的。
嘉容听完,眉眼弯弯,透出一股子蔫坏的狡黠来。
“很好,伶牙俐齿。”他往椅子上一靠,“但我是考官。”
“嚯!”白孟梦又后退一步,居然使用“仗势欺人”!
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白孟梦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地纠缠,索性直接承认:“是我搬的,因为你停在大街上挡到路了。”
白孟梦低头,等待着一场疾风骤雨,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嘉容只是看着她笑而不语。
系统提示:待人真诚,攻略对象好感度+10。
原来这个加绒喜欢听实话。
白孟梦被他盯得发毛,便问道:“现在可以开始考试了吗?”
嘉容点头:“可以,只要你能让我离开这把椅子,就算你通过考试。”
白孟梦话不多说就是干,手心朝上一抬,红木椅四周便有八条树藤破土而出,齐齐向嘉容袭去。
嘉容手中合上的纸扇灵巧地一转,红光一闪,灵蛇一般游走的树藤便着了火,乱扭着缩回了地里。
“这是我昨日在珍宝阁淘到的,专克你的木系术法,你喜欢吗?”嘉容嘴边笑意放大。
白孟梦: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那马车乱停挡了路,不知道这个人也挡了路。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勇敢姥姥不怕困难,嘉荣小儿你莫要太过得意,你一定不知道我师父可是当年水漫金山的白素贞,看我待会儿把你给淹了你就老实了。
白孟梦退开一步,食指中指并拢收于面前,嘴里念着白素贞教给她的咒语,指尖晶莹的蓝光一点,平地起水墙,将嘉容牢牢围在其中。
嘉容仰头看着水花四溅的水墙,眼睛里流露出惊艳之色,然后从容甩开纸扇,又是一转,那纸扇旋转着慢慢幻化一柄油纸伞,放大了悬在嘉容头顶,在水流倾泻之前,形成一道光幕,将水流隔绝在外。
嘉容看着水流源源不断地顺着光幕留下,托起手掌喟叹了一声:“下雨了,真美呐!”
可恶,居然还敢挑衅!
白孟梦手指一转,嘉容忽觉周身温度骤降,水流缓缓在光幕上凝结成了冰花,晶莹剔透。
“哇,更好看了。”嘉容似乎被眼前的美景治愈,越发惬意。
“哼,等冰锥扎进你心脏,血花才是最好看的,这才哪到哪呢。”白孟梦紧紧咬着后槽牙,水流在掌心流转凝结成冰锥,晶莹剔透,尖端闪着寒芒。
白孟梦握着冰锥刺向光幕。
光幕如镜子一般轰然碎裂,同时红木椅周围长出无数带刺藤蔓,嘉容要么起身避开藤蔓,要么被藤蔓缠绕,迎接她的锥心一刺。
冰锥加藤蔓的双重攻击,白孟梦不信他还能安坐在红木椅上。
除非他不要命了。
那么把他的尸体扔出去,也算是他离开了红木椅了。
这次考试,我赢定了!
白孟梦如是盘算着,却见嘉容转头对着那带刺的藤蔓轻轻给了一个飞吻,那藤蔓竟停止了攻势,原地扭了几下,仿佛害羞,然后迅速开了几朵粉色的花。
?这是什么喜剧走向?白孟梦整个人石化了。
嘉容抽空摘下其中一朵别在发间,温柔道:“谢谢,我很喜欢。”
那些带刺藤蔓便软趴趴哪里来的缩回哪里去了。
什么?对树藤使用美人计?关键是还奏效了?
白孟梦笑了。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白孟梦心比这冰锥还要冰冷,美人计对她没用,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
嘉容也不躲,两手架在扶手上,就这么敞开着怀抱任由白孟梦刺去。
胜败在此一举!
冰锥接触嘉容心口的瞬间,竟化成了一滩水,顺着白孟梦的指缝流走,一滴都不剩。
嘉容顺势抓住白孟梦的手一用力,白孟梦一个重心不稳就跌到了嘉容怀里。
事态朝着难以想象的方向头也不回地狂奔了。
白孟梦躺在嘉容的怀里跟他大眼瞪大眼。
这游戏做得贼真实,白孟梦甚至感受到了嘉容强有力的心跳和炙热的体温。
她作为一个纯情小牡丹,平时最多口嗨,做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长这么大连除了老爸之外的男人的手都没牵过,此时此刻很不争气地脸红了。
“怎么这么着急,先得通过考试才能进行下一步呢。”嘉容头一歪,无辜道。
明明是他拉的!好一招“反咬一口”!
白孟梦挣扎着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