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成为小偷，顾声什么都可以做。

不过顾声既不知道咖啡馆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约定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如果到了时间他没去，他也只能在心里对灰烬说声抱歉了。

反正宝石在他手里，灰烬一定会想办法找来的。

顾声把桌子上的宝石放回原处，然后在关上盒子前，他把那把放在小盒子里的特制的枪和特制的子弹拿了出来。

顾声看着自己熟练的把枪拆开然后再组装好。

虽然这是他第一次用枪，但是他的手已经很熟练了。

先带上吧，毕竟是把枪，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

他把盒子锁好放回柜子里，然后下了楼。

时间来到晚上。

顾声来到一家快餐店，这是他和李青越约定好的地方。

在推门进去的时候，顾声莫名感觉到一阵寒意从身后传来。

他转头看向身后，身后只有来来往往的人群，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顾声看向街对面，看到一座五层楼高的旅馆。

他总感觉哪里不对，于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不过依旧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应该是错觉吧，这么想着，他走进店里。

站在门口，顾声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正在吃东西的李青越。

李青越坐的地方很有意思，他做的那张桌子，一半挨着落地窗，一半挨着墙。

他就坐在挨着墙的那一边。

顾声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李青越看向顾声，问道：“吃饭了吗？这家的红烧肉不错。”

顾声看着李青越面前的餐盘，里面的菜看起来确实不错，可惜他现在没胃口，顾声说道：“吃过了。”

李青越“哦”了一声，然后继续低头吃饭，两人都不再说话。

几分钟后，李青越把餐盘里的食物全部吃完，然后抽出餐巾纸优雅的擦了擦嘴，这才开口问道：“想问什么？”

他将餐盘推到一边，看向顾声：“真少见，你会主动来找我。”

顾声来之前已经组织过语言了，但是等坐到李青越面前，他反倒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

就这么贸然开口的话，会不会显得太突兀。

要现在就把他和衔尾蛇的关系就告诉李青越吗？

还是等调查清楚之后再说？

顾声内心纠结，表情没有变化。

他没有回答李青越的问题。

李青越也不催，他只是叫来服务员把桌子收拾干净，又和服务员要了两杯水。

看着服务员离开，顾声感觉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

来都来了，怎么都要问一下。

于是他硬着头皮开口道：“衔尾蛇，你知道吗？”

李青越似乎没想到顾声会这么问，他有些惊讶的说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顾声轻咳了一声，说道：“好奇。”

李青越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是因为最近的那个案子？你竟然会对这个感兴趣。”

顾声没有说话。

李青越没有再追问，他说道：“那个组织在我们城市也犯过案。偷的是一副油画，不过那个案子我没有参与，具体情况不是很了解。不过据我所知，侦查组一直到那副油画被送回来，都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些事情顾声都能从网上查到，他想知道一些其他的信息。

李青越继续说道：“虽然每次他们犯案后都会留下五个不同的图案，但是侦查组怀疑其实作案的并不是五个人，具体几个人现在还没有定论。”

听到这个，顾声心脏猛的跳了下，不是五个人作案吗？

李青越说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不管是几个人，他们作案的手法很高明，而是非常谨慎，谨慎到我怀疑作案的人有强迫症，所以每次的作案现场才那么干净。”

顾声默默的想，这说的肯定不是他，他可没有强迫症。

“不过，”李青越话锋一转，说道，“我手里有个案子，我一直怀疑和这个组织有关。”

听了李青越的话，顾声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听他接下来的话。

李青越说道：“衔尾蛇这个组织，基本只对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下手。这次还是他们第一次偷珠宝。他们每次偷走某件艺术品后，过不了多久，这件艺术品的赝品就会大量的出现在黑市。”

“那些赝品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卖赝品的人，打着‘衔尾蛇送回去的是假的，他们手里的才是真迹’的名号进行诈骗，被骗的富商和收藏家不计其数，诈骗总金额高达数十亿。”

“这还是来报案的，还有很多没有报案的，真实的诈骗金额只会更大。”

还能这样？顾声感觉自己长知识了，他本来还奇怪那些人为什么偷了东西要再送回去。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情报，不过对顾声现在的情况没什么帮助。

最重要的，衔尾蛇成员的信息，依旧一点都没有。

顾声在内心叹了口气，还是要和灰烬接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