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位哪找的到你这个长相的。快好好备课。”肖淼有了112跟樊亦说话都有了底气:“你就不想亲手造就一个常青藤ED?
”
樊亦乐了:“不是说去纽大吗,112了就要什么自行车了是吗?”
肖淼比了个赞:“那是,而且我听说扭腰美女太多了,想要找个帅哥男朋友竞争压力可大。”
樊亦白眼:“拼死拼活进了藤校原来是为了谈恋爱。”
晚上终于处理完了最后的客户手续,樊亦急冲冲赶到杨候公司楼下,白天说好来接他一起吃晚饭。
没想到还没进办公楼就远远看见杨候在里面电梯门禁口站着,樊亦理了理自己的衬衫衣领,快步进了大厅。不料一进大厅竟看见杨候面前的地板上躺了个人。
躺在地上的男人头发花白,穿着一身干农活的衣服,紧闭双眼嘴里像在念叨什么,杨候就在一旁背对着樊亦站着,双手握成拳头,也没有上前扶一把的意思。
正是下班高峰期,下电梯的人注意力都被地上的老人吸引过来,有想上前询问的人却在看了杨候又退回去。办公区驻足看热闹的人并不多,但路过的人几乎都在窃窃私语猜测发生了什么。
樊亦冲到杨候身后抓住杨候肩膀,在杨候转过来的瞬间樊亦却什么都问不出口。
杨候面色发白双唇紧闭,平日温厚无澜的眼神里写满了无助和迷茫,还有愤怒。
樊亦揽过杨候的肩顺了顺,然后走到老人面前蹲下来:“大爷,您怎么了?需不需要我给救护车打电话?”
老头睁开眼,看见终于有旁人上来询问,一把抓住樊亦的手臂,指着杨候:“都是这个混小子把我气成这样,我这是做了什么孽。”
这力道,樊亦心里感叹,绝对不出自什么心梗脑梗发作的人,撸铁的人来了都要点个赞。
老人继续在地上撒泼:“我养他这么多年,房子给他一个人住着不说,现在还要来吸我们老人的血。这还是个人吗!”
樊亦瞬间明白了这人应该是杨候以前的监护人。
樊亦扫了一眼周围,这个位置刚好避开了电梯口的摄像头,大楼的保安暂时也不见踪影。
看来这老头还是有备而来。樊亦又想起周锐给他提过的杨候家的吸血鬼,这算是对上了号。
“我不是跟您说了吗我俩月前刚好在在国外,所以小菲进去的时候我正睡觉,起来才看见他打的语音……”看着电梯进进出出的人群,杨候越说越没底气。樊亦纳闷儿,这怎么还扯上进去不进去了。
老人不顾一切地破口大骂:“孽障!要不是你那个月没把生活费及时打给小菲,他至于进去?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找你要钱的时候哭穷结果自己还存了个大金库跑去国外逍遥快活是吧。”
一群挂着和杨候同样工牌的人刚下楼,都是樊亦认识的前同事,但杨候没敢抬眼看他们。
“保释金我第二天就打给你了,生活费也给小菲了,你还要做什么?”
老人还是没从地上起来:“说了今年把房子卖了,今年都过去一半了,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杨候急了:“我什么时候说要把房子卖了。”
老人指着杨候:“说话不算话是吧?要脸吗杨候,你今天要是不给个准话,我就……”
“就法庭见。”这话出自樊亦口。
两个面红耳赤的人齐齐转过头看着樊亦:“你说什么?”
“我说法庭见。”樊亦眼神如冰刃,仿佛能瞬间割裂空气:“大爷,房子是谁的还是后话,咱就先去跟法官问问你这扰乱公共秩序得蹲几天。”
老头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你特么有证据你去告啊!我还告你欺负我一老人家呢。”
樊亦抬抬下巴示意老头朝左边看,杨候也顺着方向看去,发现是刚下课的几个学生,正举着手机录像。
原来是樊亦在他们吵架期间用眼神示意这些看热闹的小孩儿拍下来。
老头恶狠狠剜了樊亦一眼,朝杨候说:“行啊杨候,要跟我谈法律是吧,你试试,有本事把我,把我们这一家全给告上去!”然后健步如飞地撤离现场。
樊亦挥了挥手对小孩儿们示意感谢,然后转身看向杨候:“就这连基础民事都掰扯不清的老头你能跟他在这儿吵那么久?”
结果他惊讶地发现杨候眼圈通红,双眼无神的盯着远去老头的背影。
樊亦把杨候的工牌取下来,拉着浑浑噩噩的杨候上楼,然后刷卡进了一个没人的教室。
杨候在电梯里就已经把情绪消化好了,进了教室开始责备樊亦:“怎么着?还把自己当内部人员是吧,快点出去。”
“哎,”樊亦叹了口气,一把搂住杨候:“知道你委屈。”
“woc你干啥,有摄像头”杨候试图推开樊亦,结果发现他对这年轻力壮的大高个实在束手无策。
“谁之前给我说我看着很需要一个拥抱然后就强行抱我?现在原封不动还给你罢了。”
杨候只想给之前的自己俩大比兜:“我那是强行吗……快放手吧大哥比起拥抱我更需要保住我的工作。”
“这间教室这会儿又没被征用,没影响公司利益没有伤风化你怕个啥?”
樊亦拍着杨候的后背,大叔终于放弃挣扎,任由年轻人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