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宋寒至便从吱吱作响的木床上爬了起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简单洗了把脸，套上一件旧外套，打算出门找点赚快钱的机会。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街头隐约传来的叫卖声。他刚穿好鞋，云亭却从床上弹了起来，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低声道：“宋寒至，你要去哪儿？”看他要出门声音带着几分惊慌，像是生怕一眨眼就被丢下，慌忙爬下床，鞋都没穿齐就扑到宋寒至身边。

宋寒至瞥了他一眼，见他这副黏人的模样，眉头微皱，低声道：“出去赚钱，你老实待着。”

可云亭哪肯听？他赶紧抱住宋寒至的胳膊，低声道：“别丢下我，我跟你一起去！”眼神亮晶晶的宋寒至，带着几分恳求。

宋寒至揉了揉眉心，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道：“行吧，收拾好，别给我添乱。”

云亭闻言，立刻松了口气，随即宋寒至把他那张精致的小脸遮得严严实实。云亭想到什么低头检查了下脖颈上的抑制贴——那块薄薄的贴片依然牢牢贴着皮肤，散发出淡淡的信息素屏蔽气息。他拍了拍胸口，低声道：“还好，没坏……”

宋寒至站在门口，望着云亭内心祈祷别处什么幺蛾子：“走吧。”云亭赶紧点了点头，小跑着跟上，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宋寒至带着云亭出了门，直奔下城区的黑市。他一边走一边打听，花了半天才摸清门路——在这片混乱的地界，暂时只发现打黑拳是赚快钱的最快途径。他摸着下巴在心底盘算着：还是要赚到第一桶金，才能在这鬼地方站稳脚跟，再慢慢找机会。

可就在他低头思索的时候，身旁的云亭却像个脱了缰的小马驹，东张西望，眼神里满是好奇。

黑市街头热闹非凡，摊贩吆喝着卖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破旧的机械零件、烤得焦黄的肉串、颜色诡异的液体罐子，样样都让云亭瞪大了眼。他指着一个摊位上闪着微光的晶石，低声道：“宋寒至，这个好漂亮，买一个吧！”他的语气兴奋，带着几分撒娇，完全忘了自己如今身无分文。

宋寒至心情极好，难得悠闲地在街上晃悠，顺手买了几个小玩意递给云亭。

“拿着。”他语气随意，嘴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云亭看着那些精致的小饰品，抿了抿唇，没有拒绝，默默地收下了。他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物件，嘴角微微扬起——虽然宋寒至嘴上不说什么，但对他的态度倒是越来越顺着了。

转眼天色暗了下来，夜幕笼罩整座城市，霓虹灯光映照出斑斓的色彩。宋寒至原本想让云亭留在家里，可云亭却怎么也不愿意，执意要跟着他一起去地下拳场。

“你老老实实在家等着，那里不适合你。”宋寒至皱眉，语气有些不耐烦。

云亭抱着手臂，倔强地抬起下巴：“要么带上我，要么你别去。”

宋寒至盯着他半晌，最终败下阵来，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别乱跑。”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地下拳场。

地下拳场乌烟瘴气，空气中混杂着汗水、酒精和血腥味，四周人声鼎沸，吼声、叫好声、赌注声此起彼伏。这里是属于拳头的世界，没人会在意规矩，实力才是一切。

一进门，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云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