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傅凛松开江遇的头发,后背靠在浴缸上,仰头望着天花板出神。他现在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被某人折腾得身心俱疲。
江遇见傅凛不再说话,便以为对方是在默许自己的行为。于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他的目标是扒光傅凛的衣服。
因为傅凛身上的西装实在太碍眼,妨碍了他们近距离亲密。
不多时傅凛上半身的衣物已经被扒光,就在江遇准备扒裤子时,被傅凛拦住了,江遇表示有些遗憾。
傅凛反应过来,猛得攥住他的手,江遇几番挣扎无果,遂放弃,转而凑上前讨好地吻住傅凛唇瓣。
对于江遇亲吻的举动,傅凛也从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沉迷其中。这时狭小的室内只剩彼此的喘息声,此起披伏。
当二人再次分开时,一根银丝在半空中断开。
傅凛正喘着粗气,还没缓过神来,江遇便想再次吻上来,被傅凛及时偏头躲过,吻最终落在了他的耳廓上。
“傅哥,我难受。”江遇的吐息落在傅凛的耳畔。
江遇到有完没完,尽会些蛊惑人心的手段。傅凛咬咬牙,一把将人推开 ,搓了搓发烫的耳廓。
“你……你哪里难受?”
江遇不语,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下半身。
傅凛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往下。
“……”
“江遇你是疯了?”傅凛瞳孔瞪大,有些不敢置信。“你想我帮你解决?”
江遇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金主,现在自己包养的金丝雀竟敢转过头来让他帮忙,这传出去不得被人笑掉大牙?他傅凛的脸面往那搁?
江遇见他的意思是想要拒绝,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乘其不备挣脱了傅凛的禁锢,猛扑过去,对他上下其手。
又来?傅凛都快被江遇气炸了,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现在两人如此狼狈的模样也不适合叫医生过来,有什么也只能等明天。
“别扒了。”傅凛的语气像淬了冰碴,周围的升起的温度在这一刻骤然下降。
听到傅凛开口,江遇停顿数秒,手还停留在对方的皮带上。他抬头看向傅凛好似在说不帮我就继续扒,绝不罢休的模样。
气得傅凛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更令他气愤的是因为江遇摸来摸去,他作为一个正常的男性,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傅凛为了快点结束这场闹剧,狠下心来眼睛一闭,手往下一探。直到江遇发出满足的喟叹,这场闹剧才总算结束。
几分钟后,江遇脑袋搁在傅凛肩膀上便睡着了,傅凛见人没了动静,转头一看,呵,这人舒服了倒头就睡,而他的火还得自己灭。
傅凛狠狠剜了他一眼,随即一把将人推开,江遇因惯性往后仰,倒在身后的浴缸壁上。
傅凛站起身,抬腿跨出浴缸,双脚落到地面时,裤子吸饱的冷水滴滴答答地砸在地板上 。
水声在浴室内响起,冷水从上方喷洒而下,傅凛手撑着墙,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大脑就会不自觉地浮现出江遇的脸、声音、还有滚烫的皮肤。
等傅凛浇灭体内的躁动后,他换上浴袍,来到浴缸前,这时江遇还在冷水里泡着。
他是一点都不想再管江遇,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就让江遇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
傅凛径直走出浴室,可没走两步却又倒退回头。
“啧。”
傅凛一口作气把江遇从浴缸里打横抱起,回到房间,扔到床上。他站在床边盯着江遇看了好一会儿,这都不醒?还真是属猪的。
江遇浑身还是湿的,要是不管明天指定得生病。傅凛纠结许久,最后无奈去到浴室拿上毛巾和浴袍,把江遇身体擦干,换上。
做完这一切,傅凛已经累到不行,他躺在床的另一侧,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一夜过后。
江遇是被怀里的“暖炉”给热醒的,他睁开眼睛,傅凛俊美的侧脸映入眼帘,他们身体紧密相贴在一起。好家伙,这怎么回事?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每一帧画面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小说可不是这样写的,酒后不都会失忆吗,怎么他喝被下了药的酒都还能记得那么清楚。
江遇想要起身,可傅凛的手还搭在他的腰间,他试探地挪动一下,傅凛便皱起眉头。
仔细看能看出傅凛昨晚应该睡得不太好,眼下是一圈淡淡的乌青。回想起昨夜傅凛对他的照顾,江遇难得感到有些愧疚,这怎么可能是书中的大反派呢?这明明是热心市民傅先生。
找个时间他给傅凛送个热心市民的锦旗吧,说不定对方就高兴了。
江遇盯着还在熟睡的某人,心想这人醒后百分百得炸毛,他现在要是逃跑,某人只会更加生气。
江遇慢慢拉开两人的距离,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洗漱的时候,舌尖处传来一阵刺痛,他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舌尖右侧有一处伤口,没记错的话是昨晚傅凛咬的,也算是他活该。
可他也是一名无辜的受害者,替宋时钰被绑架的人是他,怎么替宋时钰喝下那杯酒的人还是他。他不像是来拯救反派的,倒像是来替宋时钰挡灾的。
至于下药的主谋是谁,其实书中没有明说,一切都只是为了推动主角攻受的感情线而写出来的。
虽然没说,但是江遇觉得主谋是傅年的可能性最大,但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他也不能妄下定论。
从浴室出来时,傅凛还没醒,可能等傅凛醒来也已经饿了,他打算去餐厅看看有什么早餐,好拿些回来。
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射在江面上,波光粼粼的,犹如一面宝镜。江遇站在甲板上,吹着微风,有些遗憾没能看到浦江的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