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是这个意思,“有什么极品功法吗?”
白染继续眨巴眼,“主人要《掠夺》吗?”
景熙毫无羞愧之意颔首,“给我。”
话落,功法落入手中,景熙刚一翻开,便如同《月华落》中所说的全数灌入脑海中。
这功法实施有一个前提,对方修为最多只能高实施者一个大境界。
比如景熙如今是练气初期,对方最高只能是筑基初期。
目的达到,景熙同白染道:“回见。”
白染笑笑,“主人,回见。”
三层,陆誊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木灵在给他科普自家主人有多凶。
“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身上那股煞气。”
“唰唰唰的——”
“一看身上就背着不少人命,你居然敢惹她吖。”
“你真是死定了。”
陆誊被她越说越绝望,越说越绝望,心里慌张感觉自己只有等死的份了。
“你在做什么,木灵?”白光一闪,景熙下来了。
“嘿嘿。”木灵甜甜地笑,“说您威武霸气呢。”
她对着景熙左瞧瞧右看看,“你这是去第九层了?”
景熙颔首。
“见到那个老妖怪了?”
老妖怪?景熙敲敲木灵的头,“小孩子家的,人长得那么好看你管人叫老妖怪?”
木灵没好气地翻了白眼,变成了老奶奶。
景熙:“……”
她转头,瞧见了鬼鬼祟祟在林子里猫着的男人,运运手腕,一下掐着对方的脖子托了出来。
“别杀我,别杀我——”
景熙挑眉瞥他一眼,“木灵,人交给你,能问出事来最好,问不出直接杀了。”
“是!”老奶奶版木灵大喊。
景熙:“……”没眼看。
迎来客栈,夜风吹过,祁夜依一双瞳仁映着烛火,他转了转手中茶杯,“做什么去了呢。”
次日清晨,祁夜依罕见地起了个大早,两人坐在桌旁吃早点。
旁边一桌绘声绘色地演说。
“就昨个儿发生的,剑尊冲冠一怒为红颜!”
“什么冲冠一怒,我看那二人分明是奸夫□□,师徒相恋非正道所为!”
“那分明是伟大的爱情!”
“不,奸夫□□!”
二人争执不休,差点打起来。
景熙手中茶杯顿了顿,看向对面的祁夜依。
他嘴角上扬,也竖着耳朵听他们讲话,见景熙看他,折扇一敞遮脸小声道:“小景,为师如今是做了多大的牺牲呐。”
“为你,我都沦为奸夫了,你可一定要夺得青云榜第一,为师争气呐。”
景熙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也学着他那样,俯身一凑,“为你,我沦为□□了,师父,你可一定要争气为我改个天灵根。”
祁夜依轻笑,“好。小景快些吃,吃完我们去见个人。”
“谁?”
“故人。”
祁夜依眉目含笑,一双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瞧着景熙,任谁被这双眼睛这般深情望着,怕是都会忍不住心动。
可景熙不会,因为她能从祁夜依那张漂亮面皮里瞧着恶劣的魂。
和这种合作是个很冒险的举动,可他太强大了,风险越大,收益越高,景熙愿意赌。
东洲修真界有五大门派顶峰而立,分别是青玄剑派、凌剑宗、君子庭六城、无疆谷与菩提台。
祁夜依和景熙此次来的地方是君子庭六城。
君子庭六城,顾名思义,专养君子,品行为上,无分男女。六城分别为礼乐射御书数,都要学,但各人专精一项。
二人赶路赶了三日,祁夜依非说什么大好河山应细细品读,十头牛都拽不动他用术法瞬移到君子庭。
景熙只得叹气跟着走。
君子庭,虽说是庭却是六座巨大的城池依山傍水,连片而建,内里不仅有修士,多的是凡人。
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真是处桃花源。
《月华落》中焚厄和月章入门派的一世,是在青玄剑派,月章与君子庭少庭主齐筠鹤对上,输于她的剑下。
书里说她是个有贵重君子骨的人,只是不知结局。景熙摩挲着手腕,说不定第二卷中会有答案。
祁夜依漂亮的手在景熙眼前晃晃,“想什么呢?”
景熙看他,“没想什么。”
祁夜依拿着两只布兔子,一只灰的,一只白的,“小景,你说哪个好看?”
景熙看着这丑得独特的两只布兔子,实在挑不出。
再说,他们是来玩的?
“师父再不去找您那个故人,我可就不奉陪了。”
景熙说罢,故意加快脚步向人多的地方走去。
祁夜依果断扔下兔子,快步追了过去,“我说小景,你脾气这么急可不成,我们修仙之人修的是身,养的是性,你这般毛毛躁躁的,岂会有所进益啊?”
景熙无语,越发怀疑他的剑尊位子是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