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章本来还在伤心又生气又窝囊,听景熙这么为她说话,头点得和拨浪鼓似的,一脸崇拜看向景熙。
“就是就是。”
“你!”焚厄看着月章神情心中愤怒。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在意月章的反应,明明今夜是准备要杀她的,却迟迟下不了手,才到了这一步。
挑拨离间成功的景熙深藏身与名。
月章怼焚厄:“你什么你!景姐姐,我们走!我们去禀报祭祀大人!”
景熙看她一眼,“出不去的。”
“啊?”月章疑惑,“什么意思?”
景熙颇有耐心解释道:“方才我试了试,此结界是只进不出的。”她看向焚厄,“你知道吗?”
焚厄闻言面色微变,他不知道。从未有人同他说过。
上次进出结界,他一直跟着族长……等会,上次进出结界?
焚厄微眯双眼,头疼极了,思来想去也记不起到底是为何会进出结界。
景熙看焚厄反应就知道他根本不知道结界只进不出之事,“看样子你也不是很重要么,焚厄。”
焚厄最受不了这种被人觉得不重要的感觉,抬眼咬牙盯着景熙,“你骗人!”
说罢,他头也不回向结界冲去,看样子是要验证景熙所言真假。
“他发疯做什么去?”
景熙没有说话,待焚厄离远,她对月章道:“你也出去。”
月章又疑惑了,“不是出不去吗?”
景熙淡淡道:“骗他的。”
月章继续疑惑:“骗他作甚?”
景熙:“……”她看月章一眼,“你真是勤奋好学。”
月章腼腆笑笑,“没有,没有。”
风夹杂着冷冽的雪气钻去鼻尖,闻起来很像雪香的气味,却又不太相似。
想来应当是真正配方。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草丛后有人,一个看了很长时间戏的人。
她回首望去,灯火阑珊处,一身红衣的祁夜依手持八角宫盏,暖黄色的烛光映在那样笑面上,精致不似活人,生生多出几分阴恻之感,像个假笑的佛陀。
景熙皱眉,他怎么在这儿?
祁夜依先发制人:“小景,大半夜的不在屋里休息,倒真让师父我好找。”
“你找我作甚?”
祁夜依拿出一壶酒,折扇轻敲酒壶,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小景,师父孤家寡人的,也就只识得个你,饮酒做乐不寻你寻谁啊。”
景熙懒得探究他的真实目的,直接对他道:“你带月章出去,我有事要做。”
月章一怔,连连摇头,身为“三好学生”的她自然节节课都听,对禁地的危险可以说深怀敬畏。
“景姐姐,你不能待在此处,这里很危险,要出去我们一起出去!”
“差生”祁夜依惊讶,“危险?不成不成,小景,如此危险之地,为师要护你周全,常伴你左右才是。”
“再则月章姑娘又不是没腿,大可以自己出去的。”
月章也点头,随即摇头,“不成,景姐姐我也要和你一起!”
景熙听二人一唱一和,摆明了便是不想走,景熙手起手刀落,一下将月章劈晕过去,看向祁夜依:“你不送?”
祁夜依摆摆手,笑着摇头。
景熙将她扛起向冰山走去,雪月镖不一定会出来,有月章做诱饵更有保障。
她抬头看向天空某处,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消失了。
祁夜依摇着扇子,始终和景熙保持相对静止状态,闲聊道:“我这半月的分身做的好吗?你可能瞧出来?”
景熙心中不免惊讶,“你这几日用的分身?”
那么栩栩如生又充满生机。
祁夜依眨眼,“自然。为师好歹是个老祖宗般的人物,怎么可能真去听他们说些奇形怪状的诨话。”
景熙没了解过分身这类东西,本以为分身总会有瑕疵,可祁夜依的分身不论是外形还是德性,都与他如出一辙。
“师父可否传授与我?”
祁夜依挑眉轻笑,“好啊,为师自然是什么都可以传授给你的,好徒弟。”
“不过你要先告诉为师,你这是做什么去?”
景熙:“拿东西。”
祁夜依:“什么东西值得你如此大费周折来拿?”
景熙:“好东西。”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踢皮球般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