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因晃了晃脑袋,掩饰尴尬:
“怎么啦,别人都是这么谈恋爱的……老公,你也摸我脸……”
商什外的手没少摸蒲因,可从来都是往他身上招呼,从来没摸过他的小脸。蒲因将脸凑到男人掌心,示意他学着别人摸摸,商什外抬手,蒲因弯了弯眼睛。
下一秒,商什外在蒲因唇边捏下一颗芝麻。
“因因总是不能认真擦嘴。”
“……”
蒲因撅着嘴,拍掉男人指尖的小黑芝麻,让他摸嘴,不是给他擦嘴。
商什外重新抚上他的小脸,两根手指漫不经心地滑动,拨弄了一下他的唇珠,接着蒲因就被男人用两根手指强势地撑.开嘴,商什外淡淡道:
“因因吃第几颗糖了?”
蒲因乖乖将糖吐在男人掌心,不过是第三颗!而且商什外从来没管过他吃糖吃什么,这会儿莫名其妙管他吃糖做什么!
蒲因气咻咻地瞪着商什外,男人便也静静看着他,两人相视无言。
气氛有点微妙,微妙的尴尬,蒲因很不自在地被男人打量,忍着没动。
几分钟后,蒲因感觉自己都要斗鸡眼了,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嘀咕:
“看你的手机吧。”
商什外立即“哦”了声,低下头看无聊的论文。
蒲因抬起屁股,自己从商什外膝头蹭了下来,余光里,旁边那对情侣还在互相黏黏糊糊地玩摸脸游戏,蒲因都要起鸡皮疙瘩了,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意思。
这就是谈恋爱?
蒲因小小一朵靠在商什外身边,觉得很无聊,而且还很尴尬,他跟商什外不上.床的时候是几乎没有对视着说话的,多数是蒲因叽叽咕咕,商什外一眼不看他的敷衍着答,像刚才那样不说话不干事地干瞪着,蒲因头一次有种手心冒汗的感觉,很不自在。
他明明距离商什外很近很近,却像是看不清他表情似的,没法准确地识别男人的神态情绪。
“谈爱”好无趣啊,不过蒲因还是可以再坚持坚持,他垂头触碰了下小腹,又隆起了些。
距离他怀孕已有十天了,崽崽终于像是三四个月的样子了,弧度很明显。
蒲因跟商什外说完这个新变化后,男人淡淡道,那明天去产检吧。
第二天是周末,两人早早到了魏邗的私立医院,魏大夫依旧等在大门口。蒲因现在看魏大夫有点微妙的感觉,他跟着男人走近时,冷不丁道:
“魏大夫怎么不谈恋爱呢?是不是有什么白月光啊……不过你年纪都不小了,白月光肯定都结婚了,别傻等了。”
一朵很茶的小蒲公英。
这是记着魏邗跟他说过曾经对商什外有好感故意敲打人家呢。
商什外不清楚两人的秘密,不过也跟没听见似的,先一步进了电梯。魏邗在后面狠狠瞪了蒲因一眼,蒲因吐了吐舌头,开个玩笑嘛。
但很显然,魏大夫也是很茶很记仇的。
在两人进了检查室后,魏邗不经意提醒蒲因:
“现在还是保胎的关键期,注意尽量不要同.房……否则会变.松哦。”
魏大夫哼笑了声,专门朝蒲因眨了眨眼,翩翩离去。
照旧是商什外给不愿意让医生碰他下面的蒲因伸进去检查,被冰凉探头抵住的瞬间,蒲因打了个激灵,瞬间明白了魏邗的意思。
他慌得推开商什外的手,男人以为他又屁事多的嫌冰,解了裤子,要给他暖暖。
蒲因要哭不哭,将腿拿下来,并紧,夹着热腾腾的头,不让商什外动作:
“老公不要……会变松……”
商什外习惯了他一会儿要一会儿不要的神经兮兮的屁事多,闻言二话没说,将东西收好,放好他的腿,继续用探头:
“因因很紧,放松……”
蒲因半信半疑地准许探头进去,冰就冰吧,比商什外细多了,应该不会弄松。
他其实有点奇怪为什么每次都是做阴超,蒲因在网上看到过,那些大肚子的女人男人都是做腹部彩超的,这两个名词他不懂,但知道一个是贴肚皮,一个是伸进去。
他怀疑是商什外变态,踢踢“变态”的手臂,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男人正在一点点往里,闻言顿了顿,倏尔笑了,没说话。
理由自然是教授和医生都觉得他没有怀孕,第一次腹部彩超什么也看不到,只有阴超才能看见一点“东西”,第一次是绿豆大,第二次是红枣大,这次是什么?苹果大?
教授就这一点好,很配合蒲因的一切“游戏”。就像养了只宠物似的,只要宠物能让主人开心,那宠物贪嘴、爱玩也没什么的。
蒲因不知男人的心理活动,鼓了鼓脸颊,更加笃定商什外十分变态。
“老公,好了没有呀?崽崽多大了?”
探头都被他生生暖热了,还在里面转圈,蒲因感受了一会儿商什外“变态”行径,终于忍不住发问,要弄回家再弄不行吗?
商什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旁边的仪器屏幕上,忽然按了下蒲因的小腿:
“因因别动,崽崽……”
男人陡然消声,小蒲公英瞬间提心吊胆,崽崽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