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暗自懊悔自己昨晚为什么没有强硬把盛洋留下,不然也不会……
盛洋看这条路不像是回家的路,便问江书:“我们这是去哪?”
江书面无表情:“医院,然后去警局。”
盛洋瞬间瞪大了眼睛,他赶紧制止住了江书,小声辩解道:“不用的,小书。”
江书声音抬高,把车停在路边的应急车道上,怒目圆睁:“不用什么不用?”
盛洋突然闭上了嘴。
江书看着自己那个从来都是温柔又单纯的朋友颈部那被咬得一塌糊涂的腺体,还有一身青青紫紫的痕迹,眼睛一红。
他很认真的对盛洋说:“盛洋,这件事你得听我的,不能因为觉得不好意思就放纵坏人,知道吗?”
盛洋小声说:“小书,这件事是我的责任,是我昨晚突发易感期走错了房间。”
江书抬高了声音:“那他也有力气推开你啊?为什么没推开?这种事是一个人就能做的吗?”
说到这个,盛洋也垂下了眼,看着好不可怜。
“他也被下药了。”
这个回答让江书梗住了。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虽然跟盛洋是同岁,但因为见过太多这种场面,也知道盛洋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咬紧牙关,忍着哽咽说:“先带你去医院。”
Alpha的那处本来就不适合承受,万一那个男人有什么病传染给盛洋怎么办。
盛洋又赶紧制止住了他:“小书,不用去。”
他抿了抿唇:“我真的没事。”
江书看着他,一脸不解:“洋洋,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盛洋看着他,突然有点悲伤。
他鼻子一酸,眼睛也模糊了:“小书,可以抱抱我吗?”
江书毫不犹豫地抱紧了他。
他能感受到盛洋身体轻轻的颤抖。
他轻轻拍着盛洋的后背,轻声说:“别怕。”
盛洋安静的哭了一会儿,才沙哑着声音说:“小书,我今天见到他了。”
虽然盛洋并没有说那个人是谁,但江书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了。
他知道,那个人是盛洋念了很多年的人——裴川。
江书声音难得柔和的嗯了一声:“然后呢?”
盛洋把昨晚和今天发生的事都跟江书说了。
江书听完也一脸震惊。
他声音止不住抬高:“那他也不能这么凶你啊。”
盛洋眼睛红肿:“是我的错。”
如果他昨晚没喝酒,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江书眼神复杂的看着盛洋,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盛洋把自己蜷缩起来,眼睛透露着迷茫:“我不知道。”
江书叹了口气,无奈道:“那我们先回家。”
至于医院……盛洋对医院天然就有抵触。
江书也只能作罢。
昨晚激烈的情事消耗了盛洋太多的精力和体力,他几乎一沾到床就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还是小时候,裴川会很温柔的对他笑,在他喊哥哥的时候会转身把他抱在怀里。
可紧接着,那个温柔的裴川又被一脸厌恶和不耐烦看着自己的裴川所代替。
“乖乖识相,很难吗?”
盛洋瞬间睁开了眼睛,汗水把头发全打湿了。
他急促地喘息着,意识到自己正在江书家。
江书就在旁边一脸烦躁地盯着手机。
注意到盛洋醒来,他立马调整好表情,先用手感受了一下盛洋额头的温度,确定没有发烧后才松了一口气。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书一脸担忧地问。
盛洋感受了一下,摇了摇头。
江书松了口气:“你先坐着,别受凉了。”
他说着就出去了。
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碗粥。
“先喝点吧,你现在只能吃清淡点的。”
江书把海鲜蔬菜粥递给了盛洋,盛洋乖乖吃着,他脖子上的印子已经消了很多了。
他边吃粥边问:“发生了什么吗?”
毕竟江书刚刚的表情好像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事。
江书挥了挥手:“没啥事,就是我明天要出去,可能晚点回来。”
他眉宇间满是烦躁,显然不愿意多说。
但盛洋就一直看着他:O.O
江书:“……”
他也没忍住,就透露了:“就是徐知行那家伙生日晚宴邀请我去。”
盛洋缓慢地眨了眨眼:“挺好的呀。”
“好什么好?”
江书说,“我还听说了,他这次请了舞伴,就是想跟我比呢。”
他冷笑了一声:“他以为我会输吗?”
徐知行是徐家的小少爷,江书的眼中钉肉中刺,两人互为宿敌,明争暗斗了很多年,互相看对方很不顺眼。
盛洋慢吞吞喝着粥。
江书也在思索,自己该怎么找到一个又帅又有面,他还不会排斥的Alpha舞伴。
盛洋正喝着粥,突然发觉江书的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满眼的满意和赞许。
盛洋: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