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江书刚说出口就狠狠咬住了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闭嘴,他绝对不能让裴川知道盛洋来了A市,不然万一他知道盛洋怀孕了情况可能会更糟糕。
裴川在他心里的形象是那种心思深沉的人,所以就更不能告诉裴川了。
他低声呢喃了一句:“没事。”
裴川根本不相信,他紧紧抓住了江书的肩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紧张:“告诉我,盛洋怎么了?”
江书神色凝重,避重就轻道:“他这次回来有点事,我让他在酒店等着我,但是他下午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过。”
他怎么都找不到人,还动用了关系,最终监控画面显示盛洋来到了裴川的小区,之后就没有任何信息了,所以江书才会冲动一下在裴川的门口蹲守。
他之所以确定这是在裴川家也是因为在飞机上他不慎瞥见了盛洋的手机屏幕,他正在看一张照片,那张照片是一栋房子,但是盛洋却看得很认真。
江书能看到房子的外形,而这个外形的房子A市只有一个小区有。再搭配上房子外面花园的一些细节,他就笃定了这是裴川的房子。
裴川松开了他的手,语气低沉:“知道了。”
他目光沉沉,先开了门让江书进去,然后两人一起去了书房打开了监控录像。
但是录像带里没有盛洋的身影。
裴川脸色也不太好。
盛洋到底会去哪里?
他现在也有好多话想问他。
两人前前后后把监控翻了5遍还是颗粒无收。
江书捶了一下桌子,一脸严肃地思索了片刻后突然呢喃道:“那只有一个地方了。”
裴川也瞬间懂了他的潜台词——盛家。
江书说:“他本来就是因为要逃婚才跑出来的,现在已经快到他跟贺经年订婚的日子了,他肯定是被盛家带回去了。”
这下轮到裴川惊讶了,那个猜测本来还只是幼苗,现在却慢慢在他心里疯涨。
“逃婚?”
江书没能听出他语气里的讶异,很不甘道:“盛家太不是人了,盛洋十八岁生日那天他们告诉盛洋要跟贺经年订婚,盛洋不肯,他就打了盛洋,看准了盛洋心软不敢反抗。”
裴川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的手死死攥住,努力控制着声音:“所以他不是贺经年的人?”
其实他已经从这句话里得知了很多消息,但是他需要刺激江书,让他说出更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果然江书听到他这么说后大声反驳:“怎么可能?”
他皱眉,语气充满了不可置信:“你不会一直以为他是贺经年那个死变态的人吧?”
裴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问:“不是吗?”
“你——”
江书气道失声,他眼睛瞬间红了,“盛洋念了你那么多年,你呢?你一走了之了无音讯,现在你告诉我你一直以为他是贺经年的人?你怎么能这么侮辱他?”
他说到这里,裴川的心也渐渐凉了。
果然,跟他猜测的一样。
“我真后悔那天没让他住在我家,让他又遇见了你这个没有心的家伙,”
江书声线气到发颤:“你不喜欢他可以,但你为什么还要把他留在身边给他希望?更别说他现在还——”
裴川眉头微蹙:“他现在怎么了?”
他现在最关心的也是这个问题。
既然盛洋并不喜欢贺经年,想要逃婚,又是什么原因让他匆忙回到了A市?
之前的重重异样都在裴川心里浮现。
盛洋只是爱哭,但并不是真的娇气,他存款紧张为什么要突然在外面租房子还要请一个月的假?
为什么要突然回A市?
他想做什么?
这些疑点在裴川的心里徘徊。
江书硬生生忍住了,他偏过头:“如果你跟他还有机会再见面,你会知道的。”
他语气很平淡:“我们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但我还是想跟你说,盛洋是个很单纯的人,因为家庭原因他会很敏感,但是这不代表着他可以随意被你利用。”
“他以前过得很辛苦,以后你最好也不要再打扰他了。”
江书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剩裴川一人坐在原地,面沉如水。
这时,顾南的消息也发来了。
发现盛洋来了A市后就先去了贺经年的医院。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盛洋不得不去贺经年的医院?
裴川很快就联想到了贺氏最突出的两项技术。
一、更换腺体
二......生产
裴川摇了摇头,告诉自己这不可能。
盛洋是Alpha,怎么可能会怀孕?
但如果是更换腺体,那就更糟糕了。
他为什么要换腺体?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越来越多的杂念在裴川的心里盘旋,他再也无法安然坐在座位上,阴着脸上了车。
另一边,江书打车到了盛家,刚到门口就被堵住了。
他脸色很臭,毫不客气道:“滚开。”
“我当时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