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尘荠回到宫中,脚步自然的就先去了偏殿。她站在门口,看见坐在窗下安静看书的裴钰,心头微动,眼角凝出一抹笑意。
差一点,她就保不住这个人了。
裴钰察觉到视线,朝门口看过去,忽地笑了,“站那盯着我干嘛。”
华尘荠进屋,坐在他对面。看见他倒了杯酥烙酒放在那却不喝,“怎么?不喜欢喝这个?”
“嗯。”
“库房里有从各地收缴过来的茶叶,一会儿我把钥匙给你,你自己去挑。”
裴钰笑了,“你放心把你库房的钥匙给我?”
“有什么不放心的,这满宫里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华尘荠笑着摸上他的手,“以后我的玉疆宫都归你打理了。”
裴钰挑了下眉梢,把手抽回,“我这是新得了个总管的差事?”
华尘荠也笑,“便宜你了。”
裴钰抬手她摸过的那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总觉着自己是以色侍人。”
闻言华尘荠眼睛一亮,不怀好意的凑上前去,若不是中间有桌案阻拦着,裴钰都怀疑这人下一秒就要扑进他怀里了。
裴钰梗着脖子警惕道,“做什么。”
“你不说自己以色侍人吗,总得给主人点甜头吃吃啊。”
裴钰指尖抵上她额心,轻轻推开,“不正经,一个姑娘好大的脸皮。”
……
兰朵他们随后到的,她和裴钰整理了阖宫上下,将玉疆宫全部换防成了自己人。
还是雅河侍奉裴钰身侧。
风头正盛的大将军班师回朝,立刻有人巴结上来,各宫络绎不绝的礼品送进玉疆宫,裴钰一边登记造册一边想,这又是给人当了苦力了。
想他虽然不是才高八斗,但好歹也算是学富五车。如今竟沦落到给人管家的地步,真是可笑!
华尘荠向来最讨厌这些俗事,这回有了裴钰直接都扔给了他,自己在殿内清闲的吃葡萄。
兰朵进来笑嘻嘻的道,“有裴公子在就是好啊,可轻松了我。”要么之前玉疆宫管事的活都是兰朵的。
“我觉着殿下您就坐这跟个大爷似的,裴公子就好像那贤惠的小媳妇儿!欸嘿嘿!”
华尘荠眉梢一动,“你别说啊,裴钰还真是个能托事的人。玉疆宫给你管理的明明白白,井然有序的。”
兰朵赞同的点头,“话说殿下您打算什么时候恢复上朝啊?”
“不去不去。”华尘荠顿时吃东西的心思也没了,“跟那帮老东西算计来算计去的,累啊!”葡萄甜的牙疼,她用水漱了漱口吐掉了才道,“你瞧着吧!王上和那群老臣指定憋着坏水想着法的卸我兵权呢!”
“都是些忘恩负义,卸磨杀驴的坏东西!”兰朵啐道。
“啧!骂谁呢。”
兰朵讪笑,“比喻不当。”
“我敢交兵权他们有人敢接吗?”华尘荠身子放松的后靠,翘起二郎腿桀骜一笑。
……
果然她回来刚消停了没几天,朝里又开始闹腾起来了。
上奏明里暗里意思现在既无征战,不好兵权握于她一人之手,容易生出额外的麻烦遭他人闲话,想让她上交兵权,待需要之时再交还给她。
可就是任凭他们在早朝讨论的有多激烈,她就全当作不知道,死活都不去上朝,借口那可多了去了,常年征战身有旧伤需要养着。反正就是俩字,不去!
主角都不在,看他们能闹腾到什么时候。
华尘荠听着直想笑,躺在床榻上笑呵呵的,“这可真是啊……用得着我的时候我就是香饽饽,现在太平了用不着我了,我就成了臭鸡蛋了。”
“他不就是怕我和我王兄权力大了生出野心有一日会造反吗!”
裴钰入宫以来,也听说了不少这宫里的内斗干系。才觉得,原来她过的也不容易。
“反正你也不去上朝,就任凭他们闹腾吧,你就权当不知道。”
“是啊。与其理会那些还不如和你整日待在偏殿里腻乎呢。”华尘荠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笑嘻嘻的爬到裴钰身边,整个人缩进他怀里,小脑袋突的一下挡在了他眼前。
裴钰失笑,“我是看书啊还是看你啊。”
“书有什么好看的。”华尘荠伸手扔掉他的书,一个翻身,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腿上,眨眨眼睛,“裴钰,我想亲你。”
“哟!现在都学会先征求我的意见了。”
“不,这是通知。”
华尘荠俯身,轻轻亲了下他唇瓣。离开后,似乎觉得没什么滋味,又凑过去咬了一口。
“嘶!”裴钰拧着眉头看她,“怎么还咬人呢。”
华尘荠一脸痴笑的看着他,“真软。”
摸着衣服柔滑的布料,她手开始不老实的摸摸索索,一会儿捏捏大腿一会儿捏捏肚子。裴钰好脾气的任她搓弄,靠在软枕上一脸无奈的笑。
“你这可比在军营更放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