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吴府就传来了蒋连绵去世的消息。
整个吴府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府中的人皆沉浸在哀伤的氛围里,各司其职地操办着丧葬事宜。
蒋连绵死在吴府,蒋府的一些人得知消息后,匆匆赶到吴府,决定把他的尸体带回蒋府,葬在蒋府后院的院子里,并在那里举行庄重的祭奠仪式。
虽然计划成功了,摆脱了蒋连绵的追寻,但战战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他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眼神空洞而落寞。
蒋斗艳察觉到了战战的异样,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战战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母亲死的时候我没见到她的最后一面,这成了我心中永远的遗憾。如今父亲也死了,即便我们之前有诸多仇恨,但他终是我们的亲生父亲。我想回去看看,送他最后一程。”
蒋斗艳沉默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说:“我和你一起去。”
她理解战战此刻的心情,那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在牵动着他的心。
于是,在夜色的掩护下,他们偷偷潜入蒋府。
蒋府此时笼罩在一片肃穆之中,到处都挂着白幡,摆满了祭品。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家丁,来到了后院的祭奠现场。
只见灵堂中,蒋连绵的棺木静静停放着,周围摆满了鲜花和祭品。亲人们围在棺木旁,低声啜泣着。战战看着父亲的遗容,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他缓缓走到棺木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哽咽着说道:“父亲,孩儿来晚了……”
之后,战战又对父亲说了许多真心实话:“父亲,您知道吗?是我骗了您,您没有患上心疾,那只不过是我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因为没有办法,所以我不得不那么做,请您见谅。谁让您不同意我和蒋斗艳的婚事呢。正因如此,所以我姐姐很恨你,我也恨你,可是我知道你也有你自己的苦衷。……如果您在天有灵,我希望您在那里平安喜乐!”
蒋斗艳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战战,心中也泛起一丝感慨。她知道,这一刻,战战心中的遗憾和痛苦得到了些许宣泄。
祭奠仪式结束后,战战和蒋斗艳悄悄离开了蒋府。
他们回到客栈,战战的心情似乎平复了许多。
深夜,万籁俱寂,战战躺在床上,却被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惊扰。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一时间竟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无比真实——他的父亲蒋连绵就站在那里,面容清晰,与记忆中临终时那痛苦的模样截然不同,甚至比他印象中的父亲更年轻,更俊俏。眉如墨染,剑眉星目,眼眸明亮有神,鼻梁挺直,嘴唇线条优美,气质风雅,只是身形隐隐约约,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战战缓缓从床上下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是您吗,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