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景缘想都没想。
“呃……”吴哥斟酌了一下言语,“因为丹霞宫外围彻底出不去了,多出来很多人找药材,终于在几十万不同种类的药材中找到要用的生息草,这边的炼丹师我们不敢用,所以王仁还是得死。”
“哦。”
景缘很爽快的接受这个消息,并在晚餐时公之于众:“救不了就救不了吧,他活着也挺遭罪。”
大伙松了一口气。
“但是……”
大伙又提起一口气。
“出不去我们就得给他陪葬。”
魔宫众人一惊:“尊主你带我们来的时候就没想过能出去?”
景缘双手一摊:“想过啊,谁能想到丹霞宫这么小气,拿他点东西就要死要活。”
“要不我们分家吧。”
吴哥突然说道:“哪有一大家子都过百人还不分家的道理,这山头上的家家户户都对我们指指点点,我这脊梁实在直不起来。”
众人眨了眨眼,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纷纷开始附和:“对,目标太大还是分开的好,能多躲一天是一天。”
“尊主你不是不喜这魔宫吗,到时候我们另起一户就带走。”
“依我看,这两户得一点关系都没有,尊主你和娄左使还有谷圣女留在这,我们其他人到另一户分家不分户,挤挤这日子也能过。”
东西是尊主偷的,到时候被找上门,关系都断得干干净净,再等上一段时间,就能出这倒霉的丹霞宫。
反正好东西都被他们吃干抹净了,这辈子再也不来这倒霉地方了。
既然对方都这么诚心诚意的要求了,景缘当然不可能答应了。
“下辈子吧,丧葬费我都给你们分好了。”
魔宫众人开始尖叫,隔壁赵婶被吵醒,披着外衣站在院里从深夜骂到了凌晨。
天还没亮,白惜燕就早早起床,无视院子里骂娘的母亲,背着医箱给其他山头的人治病去了。
赵婶见女儿走了,这才收了神通,吃完早饭后开始做家务。
魔宫的人刚松一口气,白惜燕就急冲冲的赶了回来,说是路上遇到一个昏迷的人,想找人帮忙抬回来。
娄妩音皱眉,这里各家各户都认识,他们是篡改了记忆才留下的。
丹霞宫范围内没有允许凡人是不得入内的,昏迷的多半是来寻他们的修士。
“去呗。”
景缘不管那么多,直接下了命令,他与谷倾雪对视一眼,不出意外的认出来了被抬回来的周朗。
这小子命可真大。
景缘:“……你们就这样抬回来了?”
吴哥:“怎么跟爹说话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景缘咬牙,好好好,是故意听不懂他让就地解决的暗语是吧,真是他的好下属,怪不得苍祁不用他们。
想到这里,景缘神色恹恹,视线一转开始看地上的蚂蚁搬家。
谷倾雪:“……他看起来不对。”
“附近有许多居民都是这个症状。”白惜燕意外道,她不知晓这群人是在干什么,也没有点的太破,“没有传染性,也不像疫病,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得呢?”
谷倾雪起身:“我这有些稀少药材,白姑娘可要看看?”
白惜燕看着堆在地上的药材堆,一眼望去,已有二十多种价值连城的仙药。
她怔了怔,迅速把药材堆半空,到了声谢后,急忙跑了出去,太好了,有了这些,那些生病的人有救了。
“她身上有灵力。”谷倾雪看着跑远的背影说道。
景缘扔掉手中随手捡的木棍:“昨天就看出来,看到这群废物扯东扯西我都替他们尴尬。”
说着,他双手环胸:“不过,这个白惜燕还挺冷静。”
寻常人回家看到一堆陌生人,还有一个非要说他们以前认识的母亲,早就自乱阵脚了,她还能沉着应对,心性是真不错。
“嘶~哎呀,疼死我了!”
谷倾雪看向地上的打滚的周朗,皱眉道:“他身上不只一种蛊。”
景缘放下要踹人的脚:“昨天我就想问你是什么蛊,情蛊?”
谷倾雪脸一黑,狠狠踩了两脚:“是淫蛊。公虫在他身上,母虫会寄生到与他双修的人身上。”
景缘深吸一口气,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罗织锦是因为他?”
谷倾雪点头:“母虫会强迫宿主和其他人发生关系,吸食灵力精华,待到下次与公虫□□时再反哺给他。”
景缘上前几步,摁着周朗的头塞进水缸:“这么说你让我留他一命是为了找解蛊的方法?”
“公虫我昨天就已取出。”谷倾雪又道,面色是前所未有的的凝重,“他中的是新蛊。”
景缘笑了,白惜燕说有不少人和周朗是一样的症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禁蛊的仙门蛊虫竟会泛滥成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