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光宗,一个耀祖,从小就被家里惯坏了。
小点的时候揪女生辫子把人惹哭想引起女孩的关注彰显“男儿气概”,到了高中大学胆子大了就开始做些违法乱纪的事了。招惹没权没势的小姑娘,长得好看的男生也不放过,一开始还不敢做得太过,事后给一大笔钱息事宁人就结束了,偶尔网上有什么水花也很快被摆平。
这么多年平安无事让他们越来越肆无忌惮,前段时间玩得太过火,有个女孩差点没命,事情闹得太大,两个人只能跟家里人坦白。
当天晚上那两家屋顶都快掀翻了,找了不少关系才把事压下去。
只不过纸哪能包住火,赶上乾毅换代,这两家是撞枪口上了,能做个导火索也算他们的荣幸了。
秦臻拿过他的手机看了看之后扔回去:“就说了那两个人是蠢货,这么多年了还是不长脑子,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黄赌毒没一个不敢碰的,进去也是早晚的事。
楚泽北有点想笑,说起来这俩人跟秦臻还有点小渊源,不过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那时秦家办宴会,秦臻生病没出席,又觉得呆在屋子里无聊,自己躺在后院的秋千上休息。
就是保姆短暂离开的十分钟里,这两个混球在宴会上待不住跑到后院,看见秦臻长得漂亮,把人从秋千上拉下来要扒他衣服,还说要看看他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秦臻从小学得格斗突然就派上用场了,就算身体不太舒服,打两个体格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还是绰绰有余的。
保姆听见动静赶过来的时候,两个小孩已经被秦臻给踢到泳池里了,好在泳池水没那么深,两个人只在里面噗通噗通,淹不死。
秦嫀当时已经上高中了,穿着昂贵的礼裙身上也显了稳重又沉静的气场,她伸手给秦臻理了理杂乱的衣服,问怎么回事。
秦臻一句他们俩扒我衣服简直让那两个老总爹当场冷汗直冒,在秦家的地盘扒秦家小少爷的衣服,跟皇帝面前打太子有什么区别。
赔笑说都是十几岁的孩子闹着玩的,回去之后肯定会好好教训的。
秦嫀说既然要教训就不必等以后了,我们秦家只讲究有问题当场解决。
两个四十多的老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秦嫀就让秦宅的保镖扔了个游泳圈进去,拿着防爆叉把要爬上岸的两个人又戳回去了。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两个人此刻只像落汤鸡,在池子里大喊大叫,边哭边喊他爸救他。
两个老总恨铁不成钢,但也心疼自家太子,心底怨恨秦嫀姐弟俩太小题大做,转头想找秦老爷子说道。
可是秦老爷子只是站在秦嫀和秦臻后面笑,跟周围的人说,这是我宝贝孙女,马上进乾毅学习了,让大家多多提携。
一句话就让两个老总心又凉了半截。旁人也不再敢说些什么,只能心里想着千万别惹到秦家这俩祖宗。
闹剧以池子里两个人快没力气了才结束,两个大腹便便的老总心疼地给儿子捞回家,还得点头哈腰道歉赔笑,心里不知道多不是滋味,又恨儿子是个十足的蠢货,在宴会上都能出事。
小辈间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大人间的谁又知道呢。
楚泽北收了手机,又听见秦臻开口。
“把律师团队准备好,我跟秦嫀一样,不好明面上出手,有什么事要做等她通知就行。”
楚泽北点了点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泽秋说想你了,你有空去看看她。今天有空吗?”
“今天?今天不行,”他待会得去趟医院看一眼老爷子,“前两天不刚见过。她怎么自己不给我打电话,今天是周末也不见她跟你一块过来啊。”
楚泽北笑了一声,说别提了,你俩一个比一个忙,他这个亲哥哥最近也没能见到她几回。
秦臻挑眉问怎么回事,楚泽北只说不清楚,估计忙着学校里的竞赛。
饭没吃太久,楚泽北公司还有事先走一步。
秦臻拿着西装外套走到门口,又停了脚步,看着那张在桌子上的名片,塞进了名片夹里。
一辆黑色宾利停在地下车库,秦臻弯腰坐到后座,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左手还夹了一只快燃尽的香烟。
驾驶座上的司机安静得像个透明人,是他姐给他找的保镖,好像叫什么路重。
“去医院。”秦臻手肘撑在扶手上,语气平淡,车子很快从车库驶入繁华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