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挑眉,嗓音里隐有笑意:“你这些天有没有自力更生?”
“……”林亦柯闭上眼,完全懂秦臻在说什么,脖子都红了一片,“秦臻!”
“没有吗?”秦臻附身凑近他的脸,语气惋惜,吐出来的字越来越不正经,“我还以为我不在的时候你会在我床上干坏事呢。”
林亦柯感觉脑袋“轰”得一声,整个人都要冒烟,滚烫的呼吸喷洒在秦臻颈窝,好半晌嗫嚅出声:“我没有干坏事……”
秦臻发笑,还在逼问他:“嗯?真没有?”
“求你了,别问了……”林亦柯抖着眼睫讨好地亲吻秦臻的下巴。
房间里到处都是秦臻的气息,他光是躺在床上闻着熟悉的味道都要发疯。他那么熟悉秦臻的身体,拥抱,亲吻,爱抚,甚至被允许触碰他身体的每一处。
秦臻胸腔发出闷笑,手已经伸过去了了。
林亦柯弓起背攥住秦臻的手腕,嗓音软绵绵的,“哥……”
秦臻轻啄他的嘴唇,眼底漾起笑意:“没事的,用手帮你一下。”
林亦柯头脑发懵,没再阻止,抵着秦臻的额头喘息呻吟:“哥……”
“嗯,我在呢。”潮湿的吻缠上他的舌头,发出啧啧的交缠声。
闹钟在响之前被林亦柯划掉了。
他坐在床边捂着脸懊恼,身后的秦臻已经疲倦入睡,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秦臻帮他释放完还是没能忍住,两个人焦躁地做了一回,洗完澡之后距离约定时间只剩五十分多钟,好在离学校没那么远,不会迟到。
月底秦臻带着林亦柯去海外度假,用来消磨接下来这个为期一周的小长假,顺便也想转换转换心情,不然总窝在a市,他担心林亦柯老想起上次那件事。
林亦柯什么也没说,把护照和其他一些资料给了keira,她负责去办签证和其他琐碎的事。
keira朝他露出的笑容是温和和善意的,他也知道这些都是她的工作,但还是无法不在意,毕竟keira跟秦臻待在一起的时间比他都多。
最可悲的是,林亦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冒酸水。
人本就是贪心的,生活没和秦臻交织前,他觉得能和他说上话就很好,认识了之后,他觉得能留在秦臻身边就心满意足。
直到现在,他想要的却越来越多,他想让秦臻只有自己。
keira并不了解林亦柯的想法,只知道这些是自己的职责所在,并且林亦柯年纪尚小,秦臻对他也确实不一般,连带着她自己都有种照顾孩子的感觉。
如果keira知道林亦柯心里是在芥蒂她和秦臻的距离的话,她现在官方的表情应该会挂不住:除非是受虐狂,这个世界上真的不会有员工爱上老板的。
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坐在沙发上的林亦柯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等失重感来临的时候他脸上已经一点血色也没有了。
“怎么回事?恐高吗?”秦臻收了电脑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
这一路还在忙着工作的事,没怎么把注意力分给林亦柯,现在才发现他状态不太对劲。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林亦柯恐高。
“不知道……”林亦柯自己也说不上来,这感觉和上次坐高铁有点像,甚至更严重,周遭的所有环境都让他心悸。
“你……”秦臻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飞机突然颠簸了一下。
林亦柯在那瞬间发出短促的叫声,冷汗瞬间冒出,浑身颤栗地蜷缩在沙发上。
秦臻心里一凛,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得摸不着头脑,伸手想要去安抚,手还没碰到人就被大力甩开。
“不碰你不碰你。”秦臻连忙收手。
keira扭头大声喊了两句沈医生,得亏今天带着沈医生一块坐的私人飞机,没了医生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左手一紧,秦臻回头,手骨被林亦柯死死攥住,快要捏碎骨头的力气。
“对不起,”半张脸藏在高领毛衣的领口里,露出的眼睛已经在往外面倒眼泪了,“我不是故意的……”
秦臻看得心都要揪一块了:“我知道,没关系。”
他伸手试探地去碰林亦柯的脸,林亦柯抖了两下却也没再躲,于是秦臻小心翼翼地把人捞在怀里。
几乎是在被秦臻搂住的下一秒,林亦柯四肢就紧紧缠上秦臻,浑身肌肉紧绷得像拉紧的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