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年啊了一声,有些没反应过来。
季止抱着臂笑得痞气:“你以为我给你打白工的?”
李小年当了真:“多少啊?”
笨死了,说什么都信,季止手指头突然有点痒:“我想吃火腿肠了,那火腿肠抵吧。”
李小年呆呆哦了一声,看着季止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门口。
第二天早上李小年牢记季止点名要的火腿肠,拿出之前剥的玉米粒下锅和火腿肠一起炒的喷香,装好盘,煮好粥,突然反应过来这个点季止不一定醒。
果然等粥已经沸腾了,季止房间的门还是紧闭着,看起来里面的人丝毫没有出来的打算。
要不叫他起来?
这个念头升起的第一时间就被李小年按下去了。
算了算了。
李小年给自己装了一碗粥,刚嘬第一口就听到嘎吱一声,抬头看到季止顶着鸡窝头出现在房间门口,身上的睡衣又不是之前那套了。
季止拖着拖鞋哒哒哒地走到李小年面前坐下,李小年赶紧起身给季止也装了一碗。
“李小年,吃独食?”
“不是,不是,我以为你还没醒。”
季止盯着冒着白烟的粥发呆,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模样,浅灰色的睡衣缎子看着极好,好像有光在上面流动。
李小年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穿到已经起球的棉质蓝条纹睡衣,他还只有一套,这一套还是读大学的时候朋友送的。
李小年有点羡慕:“你睡衣好多啊。”
季止脑子还没有转过来,没应李小年。李小年也只是单纯地羡慕一下,见季止不做声就低头小口小口地吃粥。
过了好一会儿季止脑子总算开了机,他拧着眉问:“房间里面是不是有虫?”
李小年吃饭的动作一顿:“没有吧。”
季止的目光堪称实质:“真的吗?”
李小年慢慢的想要把头埋进碗里面:“……应该。”
季止房间的被褥从来没有拿出去晒过,一开始就是从箱子里面抱出来就铺上了。这几天忙也给他忙忘了,愣是让季止睡了好几天。
季止一看李小年这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冷笑一声一把扯开衣襟,白花花地肌肤晃了李小年的眼。
季止指着胸前和脖颈处的几个红点冷笑连连:“你自己看看。”这架势活像个要朝渣男要个说法的黄花大闺女。
李小年头这下真的要埋到碗里去了,眼珠子乱飘然后和不远处吃饭吃到一半不吃了的大黄对上。
大黄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看着李小年傻乐。
季止看李小年不看他,凑着上前怼到李小年面前,脸色阴沉:“你知道我今天怎么醒的那么早吗?”
李小年眼神乱晃。
“李小年,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李小年点头如捣蒜,此时就算季止说什么李小年怕不是都会同意,连着对着对方发了好几个誓,季止才算满意拉着椅子坐下。
李小年不看抬头看季止,眼睛盯着自己的面前的一亩三分地埋头干饭。
季止才吃没几口,李小年突然把碗放下了——碗里还剩着大半碗粥没下肚,疑惑地抬头看了眼,只看到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
直到季止饭都吃完了,李小年还没有出来,就在季止怀疑是不是李小年是不是不吃了的时候,李小年又像只兔子一样地蹦出来。这一幕莫名其妙戳中了季止的笑点,胆子小,一戳一蹦跶,脾气软,像只黄兔子。
李小年一溜烟跑到季止面前,递给季止一盒绿色的小圆盒。
季止低头一闻,有一股辛辣清凉的气息涌入鼻腔:“这什么啊?”
“青草膏。”
季止没见过这玩意,好奇地拧开盖子,里面绿色透明的膏体填满了整个盒子。打开以后里面的气味更加刺激,季止意外地并不讨厌,反而有些上瘾。
李小年手指轻轻挑了一点膏体,擦了一点在麦色的手腕上,膏体的延展性很好一下就被推开,他演示道:“你像我一样抹一点到被咬的地方,就不痒了。”
季止学着李小年的样子擦了一点在胸前的红点上,清清凉凉的还蛮舒服的,那股瘙痒好像也下去不少。
李小年松了口气,回到饭桌前把自己之前没有吃完的粥喝干净,来回折腾的那么些时间里面,粥已经凉了只有碗壁还带着一丝余温。
季止耐心等着李小年吃完饭,衣领大开怼到李小年面前:“你看看还有哪里没有擦到的?”
季止的肌肤莹润有光泽,肌理分明蕴含着蓬勃的生命力,看得李小年有些不自在,全把这种不自在当做对季止身材的羡慕,李小年挠了挠脸蛋子:“都擦到了。”
“哦,行。”说完几季止顺手就把青草膏收了,全然没有还回去的准备,李小年给他了,就是他的了。
好在李小年也没胆子去要,郁闷地咬着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