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说了就不是兄弟了。”
气氛都铺垫到这儿了,季止也不关子,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那怎么周好璐说了还能当兄弟,我说了就不能当兄弟了?双标是吧毛哥。”
毛钱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结结巴巴替自己找借口:“那又不一样,我和你拜把子兄弟,和周好璐是父子,你懂什么叫父子间的羁绊吗?”
季止挑眉:“不太懂。”
毛钱:......
毛钱急得直跺脚:“小年,你管管你老公。”
本来在认真做笔记的李小年猛地听毛钱那么一句,不可置信地扭头扭头看了两个人一眼,殊不知两个人一个不要脸一个更不要脸,最后只有李小年一个人闹了个大脸红,把脸埋在臂弯里不敢看人,连捏着笔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又因为羞涩染上一抹红。
季止看得眼热伸手去拉李小年的手,又被李小年一把甩开。
毛钱:“啧啧啧啧啧,臭不要脸。”
季止笑得得意:“父子情罢了。”
毛钱:......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毛钱收拾好包和季止一起从后门出来,人都已经坐在面馆的板凳上了,着急忙慌接了个电话就往外走。
季止叫住他:“干嘛去?”
毛钱脸上的焦急不死做伪:“周好璐和人打起来了,警察的电话都打到我这了,我得赶紧回去看看,别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周好璐打架?
季止一脸平静地拆开一次性筷子磨了磨递到李小年手里:“哦,去的时候记得给对面提两袋苹果,和解的时候方便一点。”
看着毛钱风风火火的背影,李小年刚想说什么嘴巴就被季止塞了一块豆皮,汁水顺着嘴角留下来,李小年忙着抽纸擦嘴反而忘了刚刚想问什么。
经历完前两天是理论教学,后两天是实践教学。
出发的前一天季止就已经收拾好要带的行李,除了洗漱用品和衣物外,季止还往行李箱里塞了很多的巧克力,零零散散塞了半箱子。
李小年好奇凑过来看了眼:,惊叹道:“好多巧克力啊,带去唔。”
话还没说完嘴巴又被季止塞了一颗进来,醇香的滋味立刻蔓延在口腔中糊了满嘴,李小年用舌头把巧克力拨到脸颊一边,含糊不清地问:“带巧克力干嘛啊?”
季止轻轻咬了口李小年鼓起来的一边腮帮子,轻笑道:“看看有没有小李总那种不省心的小孩,分一分。”
实践的教学村落离申城很远,所有人需要统一坐一天的大巴车才能到,算上来回的路程原来四天就能结束的培训愣是拖到了六天。
时间长了倒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是季止晕车,还不是一般的晕。
“难受。”
季止坐在出发的大巴车恹恹地靠在李小年身上,大巴车一晃一晃地晃得人不舒服,早上吃的早饭在胃里翻江蹈海。
“晕车是不是?”李小年也没想到季止会晕车,从兜里掏出一罐青草膏擦在季止的人中和太阳穴处,低声安慰道:“没事的,过会儿就到了。”
季止蹭了蹭,丝毫没有察觉到刚刚抹好的青草膏全蹭回李小年那儿了。李小年也是好脾气,二话不说掏出来又给季止抹了一遍,抹完手还托着脸颊免得脸上的东西又被蹭掉,小声地哄着季止,再忍忍季止,马上就到了。
季止没再说话 ,眉头越皱越紧,嘴巴死死抿着,难得看得几分脆弱在身上。
就在季止觉得灵魂升天马上就要死掉的时候,大巴终于停了下来。
重新站在坚实的土地上不再摇晃,这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一旁递过来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偏头看到个陌生的女孩,穿着白色羽绒服,带着奶色的针织帽,双眼皮大眼睛,笑起来很甜的样子。
女孩子有些紧张地解释:“我在车上看到你靠在你……朋友怀里,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我刚刚和黄老师要了瓶水,想着喝水会好一点,你放心你放心,这个水没开封过的,保证安全。”
见女孩子就差发誓了,季止接过水冷淡地道了声谢,扭头去找李小年。
找了半天终于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一胖一瘦两道身影,胖的在说,瘦的捧着本本子记胖子说的话,一笔一划和小学生上课一样。
季止过去刚好听到一句语重心长的“我这个位置先给你留着,你要是愿意来我很高兴,你好好考虑一下。”
看到季止过来,原本滔滔不绝的黄教授话风一转,开起了季止的玩笑:“小伙子身体舒服啦?刚刚小年还过来问我有没有新的矿泉水,刚好也有个女孩子过来问我,小伙子人缘不错啊,晕个车那么多人关心你,换成我这把老骨头可不一定喽。”
季止本来没什么反应,在听到黄教授那句小年刚刚还过来问我有没有新的矿泉水眼睛一亮,精准捕捉到李小年躲闪的视线,刚刚晕车的不爽感瞬间扫荡一空。
看大伙儿修整的也差不多了,黄教授朝着聚集地喊了一嗓子。
“好了,现在跟着我走,我带你们去实地考察。”
立刻便有人稀稀拉拉地朝着这个方来,季止也顺势走到李小年边上,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挡悄无声息地勾了勾李小年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