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玉。”
荆玉正认真听那个同学说学长学姐们的八卦,企图从一堆废话里扒拉点关于升学的捷径,听得正到关键点,就听到有人喊他,一时间很是不悦的抬头,看到是许知,顿时勉强压制的好脾气也没了。
“干什么?”
荆玉有些不高兴,语气便不是很好。
而许知眼里的忌恨还没完全消散,于是落到其他同学眼里,便成为了两人关系不好的又一证据。
听到他发问,许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干了什么。他张了张口,不知道为什么对荆玉说,“…我流鼻血了。”
“哦。”荆玉自然看到他流鼻血了,但那关自己什么事?
无论人前人后,荆玉向来是不会给许知半分面子的。更何况,现在的许知在荆玉眼里早已没有半点价值了,因此他更是连口头关心都懒得说。
倒是旁边想继续听学长学姐八卦的其他同学,看不过去给了许知一张纸,只是嘴里调侃着,“许知你干嘛找荆玉要纸?他的纸更香些?”
许知还没开口,一个兔唇男生突然小声道,
“那个…许知…那个…我们寝室的纸不在荆玉…那个…都在我这呢。”
“原来如此,我就说许知怎么专门找荆玉要纸,原来你们寝室连纸都集中管理啊?天,别搞了那套行不行?”
周围同学纷纷附和,倒是解释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里,许知只找荆玉要纸。
解围的兔唇男孩叫谢不必,他抿了抿唇,只是笑笑,不说话了。
其实他们寝室压根没有这套集中管理。只是谢不必他细腻柔软,看出许知藏在内里不为人知的窘迫,这才上去解围。
许知拿了纸,似乎也是冷静下来了,道谢后就去了洗手间。
正巧那说八卦的同学说到关键点,因此教室更加热闹起来。
荆玉刚刚自然也听到了谢不必的谎言,他内心冷嗤,却也没反驳。
说荆玉懒得计较,大气度量也好,说荆玉欺软怕硬,胆小怕事也罢。总之,面对许知,荆玉惯来横行霸道;可面对其他人时,他便乖巧安静极了。
…像什么呢?
完全冷静下来的许知,低眼看着水池逐渐变淡的血流,暗暗的想,他们之间真的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