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浑然不觉,呆愣浑噩的望着俯视着自己的alpha,这个人跟自己的前未婚夫长得有七八分像,气质却完全不一样。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和一个始终都当做哥哥和长辈的人,滚到床上。
黎见行眸色骤暗,就着那片花瓣又一次吻了上去,身下人也为此抖得更厉害,开始青涩主动的回应。
像是进入了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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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从昏过去到再次清醒的时候,整个人有点恍惚。
他动动酸软不已的身体艰难的坐起,白皙单薄的身体上布满了吻痕,光是低头看一眼都让他害臊得无地自容。
后颈的腺体更是疼得格外清晰,仿佛都能感受到alpha咬在上面的牙印。
他红着耳根环顾下四周,确定这里不是游轮新房,而是一个装潢豪华大气的卧室。
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了,昨天新婚之夜男人的暴戾和侵略性确实有把他吓到,婚后第二天就睡到日上三竿,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生气。
沈念想着抿了抿唇,忐忑起身赶紧套上放在枕边的干净衣服,颤着双腿走出了卧室。
直到下楼的时候他才开始觉得这地方有点眼熟,他来过一次,会客厅,这里是黎家主宅。
正直沈念胡思乱想之际,他突然听到一阵凄厉的叫喊声传来。
“黎董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你就饶了我这一次我我我下次再也不会!我真的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那人歇斯底里拼命不断地哀求着,带着惊惧不已的哭腔,还有不知道怎么发出来的‘砰砰’声。
沈念紧张又好奇的朝着声音的方向投去目光,小脸歘的一下变得发白嘴唇轻颤。
透过敞开的大门,黎见行正穿着身黑色中式居家服,拿着根白色的高尔夫球杆,站在后院的草坪里气定神闲的打球。
男人整个看起来既矜贵又冷峻,球杆与球在他的动作下,同时在空中扬起两个完美的弧线,一杆进洞。
而他的脚边跪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年纪看着上了中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像一个不知疼痛的机器般快速麻木的重重磕头。
好几次那坚硬的球杆,感觉都要挥到那人头上把他当球打了。
那人的额头满是血液混杂着青草泥土,而黎见行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嘴角虽是略微上扬,眼神却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活人味。
直到那人企图抓住他的裤脚进一步乞求,他的神情才稍微有了点变化。
并不是可怜对方,而是皱起眉头嫌弃的挪开长腿,带着股诡异的文明气质朝旁边的墨镜保镖罢了罢手。
保镖立马意会恭敬鞠躬后,在中年男人想做出下步动作时,一把抓住他伸出的那几根手指,生生掰断。
“啊啊啊啊啊!!”那人发出声极端惨烈的痛呼,被保镖捂着嘴架着胳膊带离了现场。
沈念清澈的眸子里染上了深深的惊恐,在人被拖着从他眼前经过时没抵住心中的惧怕,打了个寒颤腿一软跌坐在楼梯旁。
一些最深处的记忆涌上心头,早在很久以前就多多少少听父亲说过,未婚夫的哥哥是个表面看起来斯文和善,其实非常心狠手辣的人。
商界的那些老人背地里都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笑面虎,只要稍微动动手段就能把大家耍得团团转。
父亲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
也正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会一直这么害怕他。
现在真正见识到这仅算得上是冰山一角的一面,就让他这个从没接触过社会险恶的人无比胆战难安。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黎见行倏地的回头,手里的球杆随意的支在地面。
锐利的眼神在看清楚人后的刹那变得柔和下来。
立马恢复了以往那副儒雅斯文的模样,把球杆隔空扔给一旁的球童,眼含笑意迈腿朝着omega走过去。
与男人对视的那瞬间沈念的瞳仁猛地放大,保持着那个略显狼狈的姿势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