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阙轻有哮喘病史,情绪激动或者免疫力低下时就容易发病。
陆迟意识到后,立刻将衣服内侧口袋的布地奈德喷雾塞进林阙轻的唇间,扶着他的脖子让他慢慢吸入。
“他情况不对,先带他回去吧。”陆岑皱眉看向地上还抱人跪着的陆迟。
陆迟克制着失态的情绪,说了声“好”,眼睛却始终停在怀里蜷缩昏迷的人身上。
离开前,他瞥了眼方才乖巧趴着的长毛橘猫,不忘叮嘱:“派人看好屋子,把这只猫也一起带走。”
“放心,管家带着人来的,我先开你回去。”陆岑抓紧时间上了车,神色认真起来。
一路上,他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开到最快,幸亏他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熟悉路况,很快回到了别墅。
“他怎么了!”一进门,孟光看到陆迟怀里昏迷的人,便急切的凑上来。
“说话啊陆迟!”孟光看着林阙轻惨白消瘦的脸,心里不可能不担心,即便林阙轻当初抛下陆迟,还与他们不告而别,但终归多年的交情。
戚燃知道孟光一贯重情重义,但也明白林阙轻的情况并不好,索性拉过他,请早就待命的医生上楼。
陆迟带着一身孤寒之气,抱着人没作停留,径直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就体谅一下孤寡老陆吧。”戚燃虽担心,但还是安抚急眼的孟光。
“你说林阙轻这样,不会是被陆迟揍了吧!”孟光脑内浮现陆迟失恋后,怨妇男鬼般渗人的眼神,打了个寒颤。
陆迟对背叛自己的人一向不留情,特别擅长在合法范围内整得对方生不如死。
一向好脾气的戚燃,想起风尘仆仆的陆迟,抱着林阙轻小心翼翼怕他碎了的样子,难得翻了个白眼,微笑说:“你是说,我们尊贵无比,权势滔天,情根深种的陆大少爷,在大雪纷飞,严寒三尺的深夜里,急不可耐的去找久别重逢的初恋只是为了揍他一顿,揍完还要把人裹了往自己房里带,是吗?”
孟光被他看得发怵:“可……你不是提前叫了医生……“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荒谬和抽象。
“诶,话说回来,他手里抱着的围巾,是不是那条……”孟光为了掩饰尴尬,突兀地扯开了话题。
“应该是,不过现在更应该关心的是他的身体。”
林阙轻离开休息室时,戚燃就注意到他情况不对,缜密的他一早就通知医生做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