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光和戚燃事后也知道了他的筹算,一同看向陆岑。
“后来看你不是没什么影响吗,照常生活,而且我以为你的主治医生会跟你说明,谁知道你为了出院,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陆岑指的是小小的陆迟当年自己拔了针管,装成医生溜出医院和董事会对峙的事。
陆迟想起当年自己冲动之下干的蠢事,缄口不言。同时一向成熟稳重的陆总,也觉得之前吃一条围巾的醋,这种行为,幼稚的可笑。
幸亏他只留给自己一个人酸涩。
“合着,你这失忆跟靶向药似的,幸亏没把林阙轻整个忘了。”孟光吐槽。
陆岑和孟光笑得前仰后合,戚燃还算稳重,问陈近成:“这个办法真的可行吗?”
陈近成老神在在:“理论上来说有一定概率吧。病患极度缺乏安全感,对生活失去了希望,陆总作为对病患来说极其重要的人,他只要扮演好一个让病患放心依赖的角色,给病患重新设立一个可信赖的标志,保证你们能够正常对话,这对于之后的治疗也有好处。”
孟光被绕的乱七八糟的:“有这么严重吗?”
陈近成神情严肃:“有。虽然病患现在表面看上去只是身体变弱、性格内向,实际就像被蚁穴寄身的堤坝,早就摇摇欲坠了。结合他不愿意陆总贴身照顾的行为,恐怕已经出现了自毁或是自残的现象。”
众人皆是一滞。
陆迟的眉头拧起,为自己的掉以轻心自责,林阙轻这样的孩子,他养了六年,几乎千依百顺都没能惯出一点毛病。在做出他认为的错事后,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好好生活。
他沉下气,取下食指处的宽戒,艰涩地开口:“谈话的时候需要注意什么?”
“适当示弱,别太强迫他,超出了阈值对他来说会很难受。”陈近成顿了顿,语气放轻松:“主要还是看你个人魅力咯,快点去吧。”
陆迟调整好状态,进房间后,先带上了林阙轻枕边的围巾。
他只开了一盏床边的暖灯,轻轻拍醒了睡得并不安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