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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近成叹了口气:“他对自己的贬低固然有病理性的因素,但是对于你的看重应该是发自内心的。”
陆迟停顿了许久,久到陈近成茶杯中的水都不再冒热气。
他永远沉稳到一尘不变的声线艰涩起来:“我知道。”
陈近成静默坐着,给足了雇主消化的时间,听到他的回应后才调出资料:“至于,他所认为的‘他会害了你’,我更倾向于认为这是一种非理性信念。”
内容很庞杂,总体上表现为想法偏颇极端,无理性、负面。笼统的举例可以是:人绝对不能犯错,犯了就该受到谴责去死①。这是比较接近林阙轻的版本。
这样的认知如果从前没有,那便不会无缘无故来,肯定是有人对他说了什么。
“你现在能做的是看好他,就把他当成一个三观不成熟的孩子,慢慢进入他的世界进行引导,先把他从封闭的世界里带出来。要记得有情绪波动是好事,坐着发呆形容枯槁就不好了。”陈近成把陆迟当人形氟西汀用。
主要是,林阙轻的情况严重的反常,身体又差,抗抑郁的药需要一定时间才能发挥效用。除了正常的用药外,他还开了一些温补的药方调理。
书房紧闭的时间里,他们的交谈早早结束,持续良久的是陆迟的沉默。
他支着下巴,像一尊无人可侵犯的雕塑,从内而外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锐利的双眼盯着窗外许久,沉思转为了无声的自责与愧悔。
直到向姨敲门示意炖好了甜品,陆迟才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好。
周身气质软化,一扫面对陈近成时的疏离,冷峻的脸上挂起一个温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