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切都解脱了。
巩潆是这么做的,这好像是她大学毕业后做过的最顺从自己的事。
不过,巩潆没那么顺利。或者说,她从来都没顺利过。
她居然绑定了一个破系统,连想要死亡都那么困难。
“宿主,请不要想难过的事,会生病,从而影响任务的。”正想得出神,烦人的系统却打扰了巩潆的emo时间。
“要你管!”巩潆不屑地说,还翻了个白眼。
“会影响任务的!我的任务就是帮你完成任务,请不要让我采取不必要措施。”
另一边,宋丽兰回家后,就一直在院子里等巩潆。过去一小会儿,还没见她来,便急起来了。
想着巩潆要是再不来,自己就再去看看。田里可还有一大片油菜等着割。
可惜,巩潆还在和系统掰扯,似乎忘记了还要去割油菜。
没办法,宋丽兰再一次去找巩潆。
一进屋,宋丽兰就听见巩潆在说话。因为她听不见系统的声音,就以为巩潆在自言自语。
她不禁心想:“刘庆春这是真疯了啊!”
只是,不管刘庆春有没有疯,都得去割油菜。
于是,她朝着巩潆喊道:
“庆春,你今天怎么回事啊?家里闹鬼了不成,你在说什么呢?”
巩潆一看又是这个大姐,飞速闭嘴,直觉告诉她——这大姐不是省油的灯。
但她也感觉自己必须得说点什么,否则会引起她的怀疑。
“宋大姐,你咋来了?还不敲门的,我都不知道你来了。”
巩潆还特意学着宋丽兰说话时的当地口音,好让人不怀疑。
宋丽兰摆摆手,有些不耐烦道:“咱们天天在一起,还在意这些干嘛?对了,你东西拿好没,我们等一下还要去割油菜呢。”
这下巩潆傻眼了,刚穿来就得去干活?这也太折磨人了!
她又看了眼外面的天气,太阳大着呢,很容易晒黑的。
再说,虽然巩潆从小就和爷爷奶奶生活在农村。可她爷爷奶奶从来都不舍得让她干活,更别提割油菜了。
再大些,父母就把她接到城里去读书。
所以,不是巩潆不想去,而是根本不会!
忽然,就在巩潆想要去搜索原主记忆时,宋丽兰说出一句让她难以拒绝的话。
“庆春,你可是答应了我的,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现在好了,都不需要巩潆亲自去搜索原主记忆,宋丽兰直接告诉她了——这是她自己答应的。
可是,巩潆是真的不想去割油菜,她只想大叫一声,然后拒绝。但不可以这么做,会暴露的!
巩潆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不停抱怨,偶尔骂几句宋丽兰。
结果,收到了提醒。
“宿主,请保持心情愉悦或稳定。”
该死的机械声又响起。
如果这声音好听一些,温柔一些,巩潆可能会心情愉悦一点点。
可惜,这声音不但毫无感情,还很严肃,巩潆十分不满意。
不过,当务之急是如何应付宋丽兰,如何掩饰自己不是刘庆春。
巩潆可不想自己被当成疯子,然后浸猪笼。
思来想去,巩潆决定跟着宋丽兰去割油菜,顺便熟悉环境。
就在巩潆准备开口时,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
一时,巩潆觉得尴尬极了,不知该说些什么。
宋丽兰倒是毫不在意,是个不在意形象的,拉着巩潆的手往外走,边走边说:
“都这么久了,你还不吃早饭,快点上我家吃吧!”
巩潆听到“吃饭”二字,啥都不想了,就想快点吃饭。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
天大的事,也不能影响吃饭。
一出门,乡村独有的清新自然就把巩潆深深地吸引住了。
干净无污染的空气顺畅了鼻子,满眼的青山压下了心中的烦恼,鸟儿的啼叫、邻里间的欢笑替代了城市的车水马龙、嘈杂喧闹。
乡村、农村永远都带着那股纯真、自然,这是农民最可贵的品德。
宋丽兰的家和巩潆的家离得很近,只要穿过前面的一条小路。
她的家是木房子,有两层,晒坪很干净,用来烧火的柴整齐地堆在角落。
“我今天想着要去割油菜,就多炒了个肉菜。你快点吃,吃完就来田里,我在哪儿等你。”
宋丽兰把巩潆带到厨房后,说了几句,拿上镰刀就走了。
巩潆望着宋丽兰远去的背影,顿时放松下来,就开始打量屋子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