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春是不是把那木头当成我了,这么用力!虽然我以前对她是不太好,但也不至于这样吧。不行,我今天一定得谈谈。”沈金香心想。
也许是因为沈金香一直在想这些事,都没其他心思注意到巩潆在她身边。
“妈,你想啥呢?”巩潆骤然出声,还直勾勾地盯着沈金香手里的刀,觉得她的刀比自己的锋利,砍柴时会轻松很多。
听见巩潆的声音,沈金香被吓到了。
因为她正想到自己和刘庆春吵架,她气不过,就要拿刀砍自己。
转过身来看到巩潆正盯着自己的刀看,这惊恐被无限放大,吓得她直冒冷汗。
“没事,你就干完了?”
沈金香还是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不能被吓到。
巩潆摇摇头,指着自己来的地方解释:
“没,我那棵树砍的方向错了,挡住了路。我就想让您去帮我移开。”
沈金香顺着巩潆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棵树把路给挡住,拦住了小道。
“你把那树休一休就好了,再砍成两截,不就自己可以移开了嘛。”
沈金香多年的经验在此时起了作用,给了巩潆一个实在的办法。
巩潆觉得这办法不错,点点头,又走去了。
“啧啧!”那人又开始发力了,“庆春从你走后就有点不正常了。我上次看见她,做点小事都还要来问我,和以前都有点不像了。你真得小心点!”
说完,砍柴的声音又环绕在山与山之间,一刻也不停歇,接连不断,宣告着农民的勤快、朴实。
下山的路对于巩潆而言,就是一个重大的考验。她手上有刺,每当握住树木时,都疼得她想哭。
奈何沈金香就在她前面,不能哭出来,只好忍着,偶尔骂几句倒霉属性。
幸好她们提前把柴都扔下山,就在平地上捆柴,不用在山上扛着柴下山,省了力气。
但扛着柴回家对于巩潆不是那么容易的,在沈金香看不见的背后,巩潆都累得想要把柴扔在一旁。
以前她只是锄锄地、洗衣、做饭,这些都不累。
可这次砍柴,巩潆就见识到了农活到底有多累。
而且,等这些柴都晒干了,巩潆还得把这些柴砍短,否则不好放进灶门。
而沈金香这一整天也不快活,心里一直想着事。再加上那人的喋喋不休,心里更不踏实了。
回家后,也是一直在琢磨怎么开口。
人们伴着蝉鸣、落日,在院里享受着疲劳一天后的晚饭。
“庆春,我以前对你是不是太坏了。” 终于,沈金香开口了。
正埋头吃饭的巩潆愣住,不理解为什么这么问。而且,这语气还甚是温柔,完全不是沈金香平时的风格。
“没、没呀,妈,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金香还是有点犹豫不决的,扒拉几口饭,想堵住自己的嘴,控制住自己,不要直接说,要含蓄一点。
奈何,无济于事。
“你是不是要改嫁?”
巩潆没想到,这才没几天,沈金香就这么急着赶自己走。
那可不行,她才不要回去,然后被张招娥嫁给别人。
王家有田有山的,基本不缺什么,而且巩潆都有使用权。这么好的条件,谁会放弃啊?
“系统大大,有没有什么工具可以让我现在立马哭出来?”
巩潆觉得自己必须得变现出一副舍不得沈金香的样子,以此来博取沈金香的心软。可以哭出来就是最好的,故而向系统求救。
为什么要向系统求救呢?原因很简单——她哭不出来,还没法完全把自己当成刘庆春。
“宿主,你要这个也没什么用,不如直接说,把话题转给她。”
“诶!这个主意感觉不错。系统大大,好样的。”
巩潆越发相信系统的主意,以前的危机就是系统辅助她解决的。
现在她可真是离不开系统,必须时时和系统交流。
“妈,我不想,我想一直待在这个家里孝顺您。而且,在别人家可没在咱们家舒服。”
巩潆语气诚挚,眼神带有恳求,一眨不眨地望着沈金香。
“你妈不是想你改嫁吗?你难道就不想?”
“不想,我一点也不想!我就要待在这里,陪着妈。”
巩潆的语气再一次加强,透露出不容拒绝的意思。
这语气有些打动沈金香,但她不可能这么快就下结论,得找个人一起商量。
思来想去,沈金香决定明天去找李桂香聊一聊。
至于巩潆,她现在依然诚恳地看着沈金香,希望她能够同意。
“宿主,你加油。我相信她一定会同意的。”系统适当打气。
直到沈金香进屋,巩潆才收回目光,继续吃冷掉的饭菜。
各自回各自房间睡觉时,巩潆特意对着沈金香喊道:
“妈,我一定不会走的,一定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