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隔壁王婶儿也不会来他家做饭啊?
他赶忙捞起外套,匆匆跑下楼。
可急促的脚步在看到客厅沙发上的人时,瞬间被钉在原地。
他隔着雨幕看了一眼大开的大门,又将目光落在眼前这个正优哉游哉,仿佛在自己家一样喝茶的人身上,嘴角抽了抽,硬着头皮打招呼:“焦总,真巧啊。”
焦谨严挑了挑眉,看向他的眼神格外轻松:“不巧,专门来找你的,坐吧。”
温元嘴满头问号在他对面坐下,小心翼翼地问:“焦总是有什么工作安排吗?”
焦谨严却摆出一副反客为主的架势:“节假日不谈工作。”
温元更懵了,挠挠头问:“那您这是?”
厨房里的动静还在继续,他实在忍不住好奇,焦谨严出门难道还随身带着厨师不成?
焦谨严一脸理所当然:“我来度假,你家这位置风景好,安静。”
温元心里默默吐槽,恨不得把眼前这人叉出去,却只能赔笑:“抱歉焦总,我家没多余的空房间。”
焦谨严依旧一脸淡定:“我已经让人收拾出来了。”
温元大惊失色:“哪一间?”
焦谨严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身后的房间。
温元脸上顿时写满了无语。
那可是他妈妈的房间啊,虽说她十几年都没回过家了,可这房间他一直都好好留着。
焦谨严把他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故意问道:“怎么,温助理不欢迎我?”
温元脸上的笑容瞬间又假了几分,忙不迭解释:“没有没有,只是我担心跟度假村比起来,我这儿条件简陋,招待不周。”
焦谨严满不在乎的口气:“我不介意。”
温元慑于对方淫威,被迫妥协:“那就委屈焦总了。”
焦谨严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仿佛一切都顺理成章。
温元无语:这人什么毛病?这么自来熟吗?
就在他满心疑惑的时候,厨房里的动静终于停了。
那位平日里冷面如阎罗的齐特助走了出来,一边解着围裙,一边恭敬说:“焦总,晚饭准备好了。”
焦谨严点了点头,又转头对温元说:“一起吃饭吧。”
温元心里腹诽:这好像是我家吧……
转头对上齐特助深思的视线,他赶忙带上笑脸:“齐特助辛苦了。”
齐特助神色淡淡:“应该的。”
这顿饭吃得,气氛那叫一个尴尬,温元感觉自己都快消化不良了。
饭后,焦谨严提议出去散步。温元看了一眼外面雨幕笼罩的黑夜,笑着婉拒:“不了,雨夜路滑,焦总您注意安全。”
焦谨严打量了一下他那偏瘦的身材,像个严苛的健身教练一样点评道:“你该多加锻炼。”
温元内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回给对方一个毫无感情的假笑。
目送焦谨严撑开雨伞,慢悠悠地走进雨幕,温元也转身快步上了楼。
回到房间,他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刷手机、打游戏,玩到十点,随手把手机往枕头下面一塞,倒头就睡。
可没想到,那个可怕的噩梦又缠上了他。
这次,他终于看清了那个怪物——是一种通体呈通透粉红色的软骨类生物。
这怪物像昨晚一样,用又黏又滑的触手紧紧束缚住他的四肢,任凭他怎么拼命挣扎,都撼动不了对方分毫。
他想呼喊,可嘴巴对堵住。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吊在半空,被怪物肆意羞辱。
身体不争气地违背他的意志做出让他难堪、羞愤欲死的反应。
脑海里炸开一团团的白雾,他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头从到脚都在颤栗。
耻辱感被无限放大。
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他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时,那触手仿佛突然化作了一双温柔的大手,轻轻盖住他的双眼,还擦拭着他眼角的泪水。
在黑暗中,他感觉身体里被注入了某种力量,比上次更加强烈,那股力量乱窜,最后终于找到了寄宿点,狠狠扎进了他的血肉。
他疼得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恍惚间听到耳边传来一个低沉又冷静的声音——
“帮我保管……会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