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最近养了只宠物,一只玄风鹦鹉,能唱会跳,和王明一样活泼。
“莫天青,你快出来看看!”一天,王明提着他的爱宠,风火火的跑到莫天青这里,叫他看病。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这只鹦鹉忽然变得不爱说话,一天没精打采,前段时间甚至开始拔毛,现在成了一只秃毛鸡。
“我又不是医生。”莫天青无奈极了,被王明推搡着走到这只秃毛鸡跟前。
绿豆大的眼睛懒洋洋地半垂着,抓着栏杆,低着头,看起来十分忧郁,身上的毛拔得差不多了,零星几根粘在肉皮上,看起来好不可怜。
“去看了兽医,检查出来没啥问题,说它心理出了毛病,你给它瞅瞅。”王明焦急地说道。
梨白听说来了一只会说话的秃毛鸟十分好奇,花还没浇完,就拿着浇水壶急冲冲地赶过来。
“你倒是对它感兴趣得很。”莫天青看着梨白围着这只鸟左看右看,十分新奇的样子,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嘬嘬嘬······”
“它是鸟,又不是狗。”王明鄙夷地看着梨白逗鸟,忍不住出声讥讽道。
“咯咯咯。”梨白换了种呼唤的方式。
“。。。。。。”
“你好?会说话吗?”梨白坚持不懈地逗着。
王明完全不想说话了,他看向唯他之外唯二的正常人,问道:“能治吗?”
“可以试试,让它在这儿待几天吧,我治治。”莫天青回道。
“真的能治。”怕不是看某人喜欢,随口说的吧。
“能吧。”
“行吧,放你这儿待几天,正好我要照顾另外一只。”
“另外一只?”莫天青不动声色地问道。
“嗯呢,小小说她也喜欢,我想着,要不再养一只,调教好了给她送过去,还是个雏鸟,必须天天守着,小凤我就先放这儿了啊,拜拜。”
破案了,莫天青看着头也不回离开的王明,望了一眼头也不抬的小凤,明白了症结所在。
“咯咯咯······”梨白拿着小木棍逗着鸟,问道:“小明走了呀,它还没说小凤能吃什么呢?菜叶子可以吗?还是干果之内的。”
“鸟吃的,它都能吃吧。”莫天青不在意地说道。
“是么,听说它会说话哎,小凤呀,唱几句听听?”梨白乐此不疲地逗着。
第一天,小凤爱答不理,第二天,眼神仍然半眯半醒,第三天······
它的主人像是忘记了它,小凤有些落寞,越想越气,身上最后的毛终于拔了个干净。
“。。。。。”梨白盯着粉皮鸡,大脑宕机了,她大声喊道:“莫天青!这鸟一毛不拔,哦不,一毛不剩了!怎么办?小明今天就要过来接鸟了。”
今天要过来接鸟了,小凤扑了扑翅膀,忽然激动起来,但是没毛的鸟扑棱着肉翅看起来十分窘迫,一个不留神从笼子栏杆上滑落下来,啪唧,梨白伸出去的手来不及抓住,眼睁睁看着小凤朝地面撞去千钧一发之际,脚上的链子救了鸟命。
真是丢了大脸了,小凤将脸埋进翅膀里,整只鸟都快被羞熟了,一世鸟命毁于一旦。
“什么?王明说他不来了呀。”梨白看着手机的简讯,看着垂头丧气的鸟,安慰道:“不来就不来了,小凤我们不稀罕,他不要你了,你还有我,我带你玩。”
小凤仍然不为所动,望天望地就是不望梨白,人类都是喜新厌旧的骗子,小凤默默垂泪。
“你在哄骗一只鸟玩。”莫天青拆穿了梨白的假面。
“你把它留下来,不就是让我玩的吗?”梨白不客气地回道。
就这么过了一周,王明也没有过来,每次问的时候都是闪烁其词,偶尔一次遇见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今天我们出去逛逛呀。”梨白说道,提着鹦鹉笼子去外面溜达。
“哎,梨白,这只鸟是你的吗?怎么没毛啦,好像一只秃毛鸡。”一位大叔笑嘻嘻地问道,对这没毛的鹦鹉产生了好奇。
小凤懒洋洋地看了一眼这个凑到它跟前的中年男人,表情不屑,在他伸出手戳它的时候,走到他的手上,还没等对方露出欣喜的表情,吧唧,一坨粑粑拉了下来。
。。。。。。“对不起呀,王叔。”梨白抱歉的笑笑,连忙拿纸给他擦擦。
“没事没事,这鸟脾气还挺大,会说话不。”显然大叔也是个爱鸟的人,对于这只放肆的鹦鹉放肆的行为一笑而过,嘴里喜爱的说着:“鸟类这种动物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排泄的,这粉啾啾的翅膀哟,看着也挺可爱的,它倒让我想起我朋友的一只鸟,但是那只鸟长得很漂亮,会唱歌还会跳舞呢,一副好嗓子,模仿别人说话说的惟妙惟肖的,哎,可惜我没遇到这样的鸟,我家的都是傻鸟,不像那只。”
“您家也养了鸟呀。”
“对呀,养了只八哥,一对儿珍珠,一对儿画眉。”说起自家的宠物,王叔眼睛都亮了。
梨白边听边点头,十分认真,在对方停顿的时候,适时抛出一两个问题,聊到最后,王叔颇为尽兴,高兴地说道:“之后我办群莺会的时候,你也来吧,那里的鸟才多呢,还有些珍惜玩意儿,你们年轻人准喜欢,一般人我不邀请他。”
“好呀,王叔。”梨白加了王叔的微信,约定下次活动举办的时候叫上她。
一路上,遇到人,梨白总会聊两句,每人看到梨白手上的鹦鹉,也会好奇的问几句,不外乎,“是鹦鹉吗?”“为啥没毛了,好可怜。”“它自己拔的吗?你们这儿还治动物呀?”“看起来有些丑。”“看起来像是脱了毛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