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渐渐来临,得空的时候屋里插上几株桃花,浅粉的花瓣落在宣纸上,像是春天作的画。
赵霄完成了一个大工程,得以休息一段时间,窝在莫天青这里。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冬天的时候。”
“是吗?”赵霄落寞地低着头,要是能早些回来,说不定。他摇摇手里的青梅酒,说道:“这是一位朋友送的,尝尝。”
“挺香,但最近毕竟爱喝茶。”梨白婉拒。
“怎么?跟莫天青学的?”赵霄开玩笑地问道。
“也许是的。”梨白答得认真,赵霄一怔,苦笑了一下,自己倒了一杯,酒入愁肠,涩涩的。
竹影婆娑,地上有新冒出的笋,梨白想起有一种刑法,便是将罪人放到竹笋上面固定,等竹笋慢慢生长,穿透人的身体,使人疼痛而死。
“你说的这个,我一个朋友倒是做过实验。”莫天青说道。
梨白在躺椅上窝着,闭上眼仔细享受阳光,昏昏欲睡。
“结果呢?”
“会生长,然后刺透,但需要几天时间。”
“这话听着有些冷。”梨白睁开眼,张开手,透过手的缝隙窥探太阳,心想是个怎样的人,做这个实验。
“是有些孤僻的人,总喜欢做些奇奇怪怪但没什么用处的实验。”莫天青毫不客气的吐槽,他希望梨白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很想与她挤在一处,但是躺椅太小,过两天定做一个双人的,两人窝在一处,看书、春日酣眠也算乐事。
他不经意地问起:“赵霄今天心情不大好。”
“嗯,也许吧。”梨白摇着,像是一只慵懒的猫,莫天青蹲下身来,轻触了一下白玉豆腐般吹弹可破的脸。
“干嘛。”
“没什么。”莫天青试探地问,“能一起躺吗?”
“不行。”梨白立马回绝。
“那这样可以吗?”
话音刚落,梨白感觉唇上印上一个柔软的果冻般的吻,她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莫天青,双眸灵动地看着他,笑道:“莫天青,你在干嘛?”
“我在干嘛,你不知道。”他也勾着笑,去寻她的唇,两人一个躲,一个追,玩得不亦乐乎。
赵霄隐在暗处,躲在回廊的柱子后,近乎自虐地听着不远处地嬉闹声。风吹起地上散落的桃花瓣,一株桃花静悄悄地躺在一处,粉嫩的花朵失去了光彩,像是春日里被遗忘的回忆。
蔚蓝的海,和天连在一起,分不清边界。他走向海域,感受浪花的波动,像是情人温暖的拥抱,他在海洋里尽情沉浮,吞吐空气,像是一只矫健的鲸,俊美的身姿充满力量,流畅的线条线条在浪花中翻越,赏心悦目。
“可以加个微信吗?”背着双肩包的小姑娘红着脸,不敢直视面前的人,冷白的肌肤上水珠滚落,滑入人鱼线的尽头,小姑娘咽了咽口水,脸颊绯红,不知道该看向何处。
“抱歉,我没带手机。”赵霄冷声拒绝。
“那我写下来。”小姑娘急中生智,取下背包,拿出本子和笔。
“我有女朋友了。”
“啊,对不起,只是想交个朋友,你长得太好看了。”小姑娘尽管失望,但还是做着最后的努力。
“抱歉,我不加陌生人的微信。”赵霄错开她,径直离开。
梨白挥挥手,看了一眼那位时时看向这边的女孩,等赵霄走进后问道:“你还是很受欢迎嘛,想高中的时候,你可是生人勿进,好多人都怕你。”
“你就不怕。”
“也是怕的,尤其讲题的时候。”梨白皱皱鼻,想起赵霄讲题的样子就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