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开始是不是就意味着未来可期?与过往划清界限的行为过往同意吗?
夏溪挽捧着花回家,刚到家她就把花藏起来。环顾屋内,确保她爸没起来,她/妈出门才敢拿着花进去。
她回到自己仅有一张床的杂物间,把花偷藏起来,翻找自己叠起来的旧衣,找了半天换了件还算得体的长袖,没有泛白的牛仔裤。
9点半了,不知道乐依颜起床没有,应该差不多。
夏溪挽蹑手蹑脚的拿花出了门,她敲了敲房门,等了许久都没见屋内人出来。
估计还没起,真贪睡。
夏溪挽不自觉笑了起来,她把花送回了家又出去买了点早餐,打算等乐依颜起床给她送去。
本来一切都是好的,直到她回家在楼道遇到了她的妈妈。
那是个有些邋遢的中年妇女,她本就气愤在楼道里遇到了罪魁祸首,怒目圆睁的大眼恨不得将夏溪挽吞噬掉。
夏溪挽认命般叹口气。她想下楼逃出去待一会,却不料那妇女咒骂着上去给了夏溪挽一巴掌。
一巴掌下去耳朵嗡嗡的。火辣辣又疼又麻触感,以前的家常便饭,此刻都遗忘了。
“死崽子!又在学校惹事了?你TM不能念就退学,你说说你一个丫头片子那么暴躁还打人……”那妇女上手勒住她手腕,很紧皮肤都出现了褶皱。
夏溪挽无语又习惯的听着训斥,她知道学校打人的事又被捅到了他们面前。
妇女拽着她胳膊把夏溪挽拉进屋内:“小姑娘家家的,一天到晚没个样子,就知道动手打人,以后嫁人怎么办?”
夏溪挽虽抗拒,但还是跟着进屋,她翻着白眼听着絮絮叨叨的话。
“你为什么就知道打架,就不能文雅点吗?你上次打架的时候你爸想让你直接退学,是我!是我硬要你上学的!”
“女人嫁人后就没有了自己的依靠,我想让你多学点知识别像我一样。”那妇女焦急诉说,她的语气里有悲哀。
夏溪挽并不愿理她,她撇过头去。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他们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决定代价。
“大早上的吵吵什么!”粗劣的男声张扬指责,卧室门打开了,穿着大裤/衩,纯白新面料的中年男子走出来。
一股恶心呕吐酒味环绕在他身边,他开口便指责打骂,抬手便给了妇女一巴掌:“大早上能不能让人睡觉!”
那妇女被打后也急了,她随便抡起地上散落到啤酒瓶就摔过去,男人虽没睡醒但还是轻松的躲过了。
妇女不干示弱骂道:“给你脸了是不是,你看看你家的小兔崽子在学校又打人!都是跟你学的……”
中年男子也怒了:“我家的?那死崽子跟的你姓,你看看你这泼妇骂街。我都说了别让她上学了,找个人随便嫁了得了,还能赚笔彩礼钱!是你不让,非说什么她学习能赚钱,她个死丫头骗子能赚什么钱。”
“跟你一样伺候人的玩意,连伺候人都伺候不明白。你这妈做的也不合格,洗衣做饭都不教教她,你看看家里埋汰成什么样了!”
妇女:“我泼妇骂街?我没嫁你之前我可不是这样的,你TM一个窝囊废就会打老婆女儿……”
“我就打你们怎么了?”
“那我就吵吵,就摔瓶子!怎么了!”
“……”
又吵起来了,一会就要动手了,然后在以她性别做一番事。夏溪挽不愿在多听,她起身回到自己的空间,打开窗户透气。
清凉舒爽,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扩散。
她疲惫的叹着气,趴在胳膊上听着屋外的吵闹。看向那白玫瑰呆住了,不只在想什么,过了会眼睛红润才移开视线。
屋外的怒火愈燃愈烈,在火势的吞噬下,一切物体生灵都将化为灰烬。
“啪。”的一声!
“死兔崽子还关门?惯的你!”
门被毫无征兆砸开,夏溪挽吓了一跳。她寻声望去,两个人发狂的似恶鬼,他们目标达成一致,身边尽是压迫。
“我跟你妈商量好了,你别上学了。退学!找个人嫁了吧!和你妈一样先办婚礼,等能领证时候去领证。”
妇女:“我刚才已经和你老师说完了,等周一我带你去办退学手续。”
“你爸那边有个朋友,他家有钱正好原本媳妇死了,等明天让你爸找个人中间人去……”
夏溪挽大脑嗡的一下,双眼更是不可置信的瞪直了。他们是认真的,他们让她嫁人。
“我不嫁!”她抗拒的朝后退去,脑海里满是那一个身影,那甜蜜的笑容。
夏溪挽发疯般的逃出门外,却被门口人拦截。妇女拽着她的衣领,嘟嘟道:“不嫁人你能干什么?接着打架揍人去,你怎么这么爱打人呢?”